酉时不到,花少爷派人来把江华接走,连随身之物一起。
船上众人皆说,十三此去是要常住啊!
寇老九将江华拉到一旁,好生叮嘱他切勿荒废学业,更要长练刀法,精进武功,如此在任何时候才有自保之力。
林东峰也是如此,还语重心长的告诉他切勿意气用事。
江华明白他话中所指,便给他一颗定心丸。
站在甲板上,江华拱手告别众人。遂转头满脸笑容的说:“有劳鱼儿哥了。”
李水鱼笑道:“十三弟客气了。”
二人大笑。
再次踏上两千料大船的甲板,江华心中毫无波动,如今也见了些世面,更非蠢笨之人,自然知晓为何而来。
或许这里比抢劫东洋人商船还凶险万分吧!
悄悄摸了摸腰间的刀,心中有了不少底气。
团儿在甲板上等待江华,见到江华到来心中一喜,便过来为江华提着随身之物。
“公子,少爷已等候多时,请随奴婢来。”
江华点头,辞别李水鱼之后便跟着团儿往船舱而去。
来到房间,花少爷已在等候,还准备有酒菜。
江华率先拱手:“让花少爷久等了。”
花少爷笑道:“江公子客气了,请。”
江华也笑道:“花少爷,请。”
二人相对而坐,团儿为二人倒酒之后便站在花公子身后伺候,还给江华眨了眨眼。
花公子举杯:“听闻江公子拜寇叔为师,不知可有此事?”
江华举杯:“确有此事。师父他老人家平生所学令江某实在佩服,江某若是能学得师父一成本领已是天大造化。”
花公子说:“寇叔跑船四十余载,见过的大风大浪何止千百,从未出过任何差错,乃我铁花楼名副其实的舵王。江公子若是尽学寇叔本领,我铁花楼又多一舵王,何其幸哉。”
江华大笑:“花少爷太抬举江某了。”
花少爷笑问:“不知这些时日来,江公子从寇叔处学了些什么本领?”
江华也不隐瞒,直言道:“观罗盘,望星相,识海图,看风浪。”
花少爷大惊:“短短十余日竟学了如此之多?莫非江公子有王佐之才,范蠡之智。”
就连站在其后的团儿脸上也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只是她的喜悦之色更多,眼中那抹情意已无法掩饰。
江华笑道:“花少爷过奖了。江某乃常人耳,怎敢与诸位先贤相提并论,只是学得多,并非学得深,皆乃只学到些皮毛而已。”
花少爷想想也对,世间怎会有如此聪慧之人,短短十余日便将别人平生所学学了去,这岂不是让人无地自容。
遂笑道:“假以时日,江公子必有一番造化。”
江华笑道:“即便如此也不敢与花少爷相比。”
“花少爷独掌如此之大的船队,世间几人能比?实乃我辈之楷模榜样矣。”
顿时,花少爷大笑。
铁花楼是花少爷一手创立,今日之宏大也是他这些年来呕心沥血换来,自然喜欢听他人赞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花少爷突然轻声说道:“团儿,少爷有话对江公子说。”
团儿行礼离去,走时又给江华眨眼。
江华笑了笑:“不知花少爷有何指教?”
花少爷正色道:“江公子又何必明知故问,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做个爽快之人。”
江华笑道:“花少爷真要做个爽快之人?”
花少爷不解:“做个爽快之人有何不妥?”
江华点头:“确无不妥。江某被花少爷所救已近两月,救命之恩一直不敢忘,可江某至今不知花少爷家居何处,姓氏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