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殡仪馆的路上，
苏杉杉和白渊全程都没有说话。
前者是因为此时的思绪很复杂。
说实话。
她对白渊的处理方式算不上满意。
但是确实也没有什么好指摘的。
毕竟难道真的指望白渊把那个小姑娘怎么怎么了？
但是
一想到先前直播间弹幕里那些对杨素的辱骂。
她还是觉得很憋屈。
至于白渊。
则是在懊恼。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虽然打到了车。
但是司机师傅一听是去殡仪馆的。
直接调头就走！
大晚上的！
谁想去那种地方！
而且这个点肯定也接不到从殡仪馆回市区的客人！
再说了！
就算接到了...
谁知道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最终。
白渊咬牙。
直接“五百块！够你来回加上和给车精洗还能剩两百！”后。
终于有个司机师傅不情不愿的出发了。
只是在距离殡仪馆还有几百米的时候。
就把两人赶下了车。
站在夜风里感到些许萧瑟的白渊。
终于第一次感受到了馆长的良苦用心。
的确。
得让广大群众改变一下对自己这行的印象了...
...
走进殡仪馆后。
这个点。
就连工作人员也没几个了。
白渊径直朝着修容室走去。
有些收尾工作还是得处理下。
只是看着身后亦步亦趋，满脸纠结的苏杉杉。
想着今天小姑娘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用一种难得的温和语气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记得馆里给你安排了宿舍。”
然而。
出乎他意料的是。
苏杉杉摇了摇头。
看着他认真问道：“那个...杨素...在那边？”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
白渊还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她问的是。
杨素的灵魂。
或者别的什么她无法理解的东西。
是不是在修容室。
但他叹了口气：
“杨素的遗体确实还在那边。”
对于这个回答。
小姑娘明显不满意。
刚想说些说什么。
但就听到白渊补充了一句：“但是如果你想要和他说些什么，或许他可以听到。”
...
片刻后。
又换上了全套装备的白两人走进了修容室。
在确认了直播用的手机没有开启后。
苏杉杉虽然怕的浑身发抖。
但依旧走到了杨素的遗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