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开始播放录音。
“一千块，我陪你睡一次。”
“就在这里，就在我家，就在我父母房间的隔壁，怎么样？”
“又或者，我现在喊一嗓子，就说你非法入室打算强奸。然后，我父母会听到我的声音过来，邻居们也会来，也会有人报警，你就会身败名裂...”
“我对不起他。”
“他确实没碰过我，但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傻到自杀。我当时只是想要学校赔一点钱而已。”
“...”
录音放完。
苏杉杉收回手机。
对着杨素的遗体说道：“杨、杨老师...
我会把这个发到网上。
证明您的清白。”
杨素的遗体自然不会有任何回复。
只是。
他的亡魂嘴唇微张，有些激动，也有些彷徨，然后战战兢兢道：
“这个公布出去，会毁了她的人生的。”
“那么，谁来给你的人生负责？”白渊翻了个白眼。
很不客气道，“以及，对教师这个职业名誉负责。”
听到他突然开口。
苏杉杉一愣。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眼神复杂的看向白渊——你果然！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中年男子面露挣扎之色，然后点了点头，“好吧。”
说完后，他的身体开始慢慢的虚化，慢慢地像是融入了地下。
只是在彻底消失之前。
他一直木讷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解脱的笑容。
“谢谢...”
也就在这瞬间！
苏杉杉看到了！
一个人影在她面前一闪而过！
她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
因为在这瞬间！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对方脑袋上的帽子吸引了！
“这...这是？！”
白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帽子，摘不掉了。
但不是不能理解。
通常来说，在网上一名消防员战士殉职的新闻点击和讨论量远远比不过一条宠物狗被虐杀的新闻。
毕竟人们只关心他们所看见的‘真相’是否有趣。
当初给他戴上那顶帽子的人，其中能有多少会看见辟谣反转的消息尚且不得而知，哪怕其中有一小部分人看见了，你猜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羞愧，难受？
当然，如果是面对面做错了事被别人当面批评了，正常人都会愧疚和难受。
但隔着一个屏幕的话，大部分人通常只会有一种反应。
“哦”一声。
然后该干嘛干嘛。
...
接下来。
便是正常的敛容工作了。
但并没有开启直播。
苏杉杉觉得。
对于这样一位老师。
不应该再被不明真相的网友们去随意指指点点。
回到殡仪馆给她准备的宿舍。
洗完澡。
躺在床上。
她将那段录音整理了下。
然后上传到了B站。
标题为。
《真相，究竟重不重要？》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