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高兴地说:“祝贺你们。”田厂长的女高音很亮:“有空来玩唦。”出了研究所的大门,田厂长拦了一辆的士。我对田厂长婚姻的回忆被打断。我们上车直奔的工厂。这个厂有一定的规模,看来,田厂长在生产上下了不小的工夫。她的办公室里,摆了一张铁床。我问:“田厂长,你晚上就在这里过夜。”
她说:不,我只是白天中午在这里休息,晚上,我还是回家。”我又纳闷了,听她刚才的话,她与鲁工好像分开了,每天是各吃各的饭,各开各的车。听她现在的话,他们睡觉却在一张床上,真是同床异梦。
田厂长带我们参观完了工厂各个车间,拿出几个小圆桶:“石记者,你们今天一人带上一桶料回去试一下,这种涂料比进口的便宜得多,质量却一点不差,”我们拎了涂料桶要告辞,她对我们说:“你们刚才听我的话音,知道我与鲁工有分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边吃边谈。”
坐定后,菜点了,田厂长谈起她与鲁工的矛盾。她的声音激动得有点嘶哑。原来,鲁工的结妻子因病去世后,鲁工曾经与一个漂亮的女业务员走到一起生活了一年,这个女的攀高枝攀老板,与他拜拜了,可他为这个女人借的几万元债务必须要还。
这时候,鲁工与田小歌摩擦出爱情的火花,鲁工看中了田小歌是一个民营企业家,田厂长中意鲁工是个高级工程技术人员。中的田十分慷慨,帮鲁工还清了一屁股债务。可是,结婚不到三年,鲁工开始对田翻白眼了，他埋怨田小歌把精力全部花在厂里不顾家。
田厂长是个事业型的人,要么为产品销售出差到外地,要么在工厂里忙到深更半夜才回家。在这段时间开始与女人们一起跳舞,其中有个身材苗条的舞伴,与鲁工跳舞配合默契,两个得心花怒放、如胶似漆,最后跳得四脚朝天,跳出了轨道。田厂长起初不知道,后来听到有人议论，她也没在意。有一天晚上,鲁工的手机响了,鲁工拿起手机走到门外接听,显得很神秘的样子,然后,对她说:“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
田厂长忍不住了,故意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了一句:“接电话这么神秘,这么晚还要出去,莫不是约会吧。”做贼心虚,鲁工红着脸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哼的是什么,田厂长心里有数了。以后,田开始留心鲁工接电话的表情,用秒表计算他出去的时间。有一天,田厂长打听到鲁跳舞的地方,就悄悄摸去了。田厂长看到一个女子与鲁搂着跳舞,脸面贴脸面,那个亲热劲,年轻人看了都会觉得头晕。当天晚上鲁工回来后,田厂长用三寸不烂之舌挖苦他:“你跳舞贴得那么紧,脸上热不热呀?”
没想到鲁工大言不惭地说:“不热,好凉快。我知道你当侦察兵了。你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当飞行员,远走高飞唦。”田厂长说:“什么,想我离开,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这回不与你离,拖也要把你拖死。”当天晚上,田气得没有睡着,可鲁却一个劲地打呼噜,田感觉这声音像是打雷。没想到,几天后,鲁工带着几个女人上门来,其中一个女人找田厂长要住房证:“喂,你将鲁工的住房证交出来唦,这是他单位的房子。”
田厂长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鲁工说:“她是我的女朋友。”田厂长气愤地指着鲁说:“我是你的老婆,住房证为什么在我的手上,你还不明白。帮你还债是我掏钱,买断住房产权又是我掏钱,我凭什么把住房证交出来?
接着,田厂长望了那几个女人一眼:“如果,你们觉得我说得不对,我们可以找研究所工会评理。”那几个女的,听田厂长这样说,灰溜溜地走了。有一天,办公室的电话铃一个劲地吼叫，田拿起话筒,男中音的声音令人一惊:“田厂长吗,我是研究所工会的老李,请你快来,你的鲁工倒在舞厅里了。”
田厂长当时就放下手头的事,坐的士迅速赶回来,与研究所工会的干部一起将老鲁送到医转院里。医生诊断:病人的高血压发了,颈椎病也犯了。原来,鲁工是与那个女舞伴跳舞跳什么“快三”,一圈一圈地旋转,太激动了，高血压顿时发作,一下倒在舞池里。田厂长后来知道了真相，好不嫉妒,对我们说:“你们看,丢人不丢人。”
田厂长看见鲁工住院了，觉得是她与鲁重修旧好的机会,想尽量将不愉快的事情忘掉。住了一个月,治疗效果节奏缓慢,田就将鲁工接回家,工厂的事情委托一个副厂长与当业务负责人的大女儿负责,不去上班了,成天好好地照料鲁工。鲁工总将田的手拽得紧紧的,田心里蠢蠢欲动,又开始感受甜蜜的爱情滋味。
田厂长告诉我们,以为鲁这回一定会回心转意的,上次请来的那个顾医生治疗好了鲁工的病痛,鲁工好了伤疤忘了痛,老毛病又犯了,还是与一些女人幽会、跳舞。在那段时间里。
鲁工让自己的女儿、女婿找上门来了,没名没姓地直接开口了:“我爸爸的住房证呢?”厂长说:问你老子去。”厂长说到这里,喝了一口水,她叹了一口气:我现在与鲁工是韭菜拌豆腐,一清二白,车备人买各人开,牛奶是各人喝各人买,吃饭也是各吃各的,我在厂里吃,他自己在家里吃。”我们几个听了后,就劝田厂长:“这种人,还对他客气什么,与他离婚吧。”
厂长摆着手连忙说:“不,不,我不想与他离婚。我怕寂寞,就把他当个老顽童,把他当个神话博士说:“田厂长,你何必要与他在一起呢?”厂长说:“老大姐我告诉你,晚上睡觉,身边多个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心里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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