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想触碰却又犹豫不决,不敢相信儿子之言,“你且别动。”转头对身旁管家吩咐:“速去请郎中,要快!”
此刻,他满心悔恨。
早知如此,当初儿子提议家中应备有郎中时,他就该做好准备。
周围人群纷纷议论:“这是外地人吧?口音听着陌生。”
“想必是大户人家,随从众多。”
“他家这小少爷浑身是血,怕是伤得不轻。”
“这马究竟是谁家的?为何会在闹市中发疯?”
“那个被马甩下的商人,似乎晕过去了,像是外乡来的行商……”
不久,一位气息急促的医师赶到了,仔细地为孩子检查了一番,“这位大人,小公子不慎跌倒,右肩有些瘀肿,手臂和手肘处有轻微擦伤。我会开些药膏,回去涂抹几日,便可无碍。”
他面上的紧张这才缓缓消散,原是被人匆忙从医馆唤来,心中惊疑不定,生怕出了什么大事。
“可以移动吗?”
林海担忧儿子有内伤,不敢轻易挪动他。
医师肯定地点点头:“无碍。”
得了医师的确认,林海不愿假借他人之手,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处,将儿子轻轻抱起,尽管自己身上还沾着马血,“医师,内子也需要您照看一二。”
此时,贾敏已在嬷嬷的搀扶下,匆匆赶来,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老爷,祥儿他怎样了?”
林祥挥动着未受伤的手臂:“我好着呢,母亲别担心。”
林海与贾敏异口同声:“你别乱动!”
回到酒楼二层包间,林祥换过衣物,医师为他上好药,还特意为他和贾敏开了安神的方子。
林祥自觉无需安神汤,但林海与贾敏坚持,尤其是贾敏,她紧紧搂着林祥,身躯仍在微微颤抖,无法平复,她的安神汤确是必需。
林海的心情已平复许多,面色也恢复了常态,若非他手心里那道被自己指甲掐出的血痕,几乎看不出他方才的慌乱。
确认儿子安然无恙,林海开始追问缘由,脸色阴沉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把少爷给摔出去了?”
赵嬷嬷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带着哭腔解释:“老爷,太太,我本是想抱着少爷避开人群,可不知怎的,我的手好像撞到了什么,突然就没力气了,少爷就从我怀里滑了出去,老奴真的不是有意的啊!”
青竹青松也跟着跪下:“我们被人挤散了,根本靠近不了,但我们亲眼看见少爷一直在赵嬷嬷怀里护着。”
宋护卫补充道:“我当时离得不远,一听见惊马声就立刻靠近,找准机会准备救援。”
林祥闻言,眉头紧锁:“父亲,有人在我左侧猛地推了我一把,那方向正好是马蹄落下的地方,这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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