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庄筱婷也开口了，“我想去外公外婆家！”
“那就这么定了。”庄图南笑着说，“我这两天去准备年礼。”
“要不……”黄玲还在犹豫，“要不就带点糖果点心……”
“那怎么行？”庄图南摇头，“这是咱们头一回回去过年，年礼可得准备好了。”
转天一早，他就开始张罗。
一斤上等火腿，两条鲜活的大鲤鱼，一包上等茶叶……年礼一样样添置齐全。最后他特意去供销社，给外公外婆一人添了件羊毛衫。
“要不要紧？”黄玲看着这些东西，心疼儿子花了这么多钱。
“您就放心吧。”庄图南笑着说，“咱们有钱。”
黄玲看着这些年礼，又想起这些日子的变化：儿子懂事了，日子好了，就连她也能抬起头来做人了。
“上辈子，”她边哭，边喃喃地说，“我一定是积了大德……”
宋莹站在门口，看着黄玲母子收拾年礼，啧啧称奇：“玲姐，这一趟回老家，可真够阔气的。”
黄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是图南……”
“对了，”宋莹帮着打包东西，“什么时候走？要不要让武峰给你们找辆厂里的车？”
“不用不用，”黄玲连连摆手，“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宋莹一边说，一边打量堆在桌上的年礼，“这么多东西，难不成你让图南挑着走？”
庄图南正要开口，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
“我不管！我就要去看电视！”是林栋哲的声音。
“那些人说你话难听，你还上赶着去！”宋莹眉头一皱。
“可今天有《射雕英雄传》！”林栋哲急得直跺脚。
宋莹叹了口气：“等过完年，咱们去看看电视机，行不行？”
“电视机？”林栋哲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宋莹瞪他一眼，“这下总该消停了吧？”
“宋姨？”庄图南说，“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宋莹转头看他。
“您看咱们院子里的菜，”庄图南指着菜畦，“长得多好。这大冬天的，外头菜价可不便宜。”
宋莹眼睛一亮：“你是说……”
“您和我妈要是有空，可以去卖卖看。”庄图南笑道，“现在谁家还能有新鲜的青菜啊？”
“这倒是，”宋莹看着那些长势喜人的白菜芥菜，“可这大冷天的……”
“我都算好了，”庄图南说，“您和我妈一个去供销社门口，一个去百货公司那边。就卖两个小时，天也不算太冷。”
宋莹眼里闪着光：“那得卖多少钱一斤？”
“白菜三毛，芥菜四毛，”庄图南算得明白，“您和我妈一人拿三成。这样下来，一天能赚个四五块钱。”
“这么多？”宋莹惊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