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够毒死个尚书。萧宴的剑气劈开密信蜡封,兵部林大人今夜要在醉仙楼宴客?
华灯初上时,醉仙楼天字号房弥漫着异香。江北枝扮作琴师拨动筝弦,看着祁玦将药粉混入酒壶:谷主这易容术,比琴技高明。
不及陛下装哑巴的本事。祁玦的银针在袖中蓄势待发。
房门骤开时,林尚书肥硕的身影裹着脂粉气撞进来:美人儿,给爷弹个十八摸......
筝弦忽断,萧宴扮作的龟公闪身扣住他命门。江北枝掀开幂篱:林大人好雅兴,通敌叛国还不忘寻欢。
陛、陛下......林尚书的冷汗浸透锦袍,臣有北狄王庭布防图......
祁玦的素问扇尖抵住他咽喉:不如说说,那半块虎符在谁手里?
子夜梆子响过三声,银栗叼着染血布条窜进御书房。江北枝展开布条,简体数字七在烛火下若隐若现——这是她与萧宴约定的暗号。祁玦突然扣住她研墨的手:陛下真要纵虎归山?
朕放的是饵。她将密信投入香炉,工部那批相思木今晚该到潼关了。
暴雨倾盆的官道上,三十辆马车在玄甲卫护送下驶向北狄大营。江北枝立在潼关箭楼,看着祁玦放飞蓝蝶:谷主的醉仙散,多久起效?
足够他们杀完三轮。萧宴的剑气扫落城头积水,陛下这招借刀杀人,比御史会参本。
黎明时分,北狄大营火光冲天。银栗窜回时尾巴焦了大半,异瞳映出互相残杀的敌军。江北枝抚过雪貂伤口:传旨,陇西军辰时出击,缴械者不杀。
慢着。祁玦的素问扇压住圣旨,陛下不妨看看这个——
沾血的密信从敌将尸身搜出,凉州刺史的印鉴旁竟有药王谷暗记。萧宴的剑鞘突然转向祁玦:谷主需要解释?
江北枝的鎏金护甲隔开两人:戏过了。她抖开信纸对着朝阳,墨迹未透宣纸,是临摹的赝品。
祁玦的银针挑破夹层:陛下英明,这衬纸用的是内务府上月特供的洒金笺。
银栗突然挠开地砖,暗格里滚出的铜匣刻着星纹。江北枝的磁石钥匙插入锁孔时,整座箭楼突然震颤——匣中躺着的,竟是三百年前女帝遗失的玉玺,底部刻着山河永寂的卦象。
暴雨初歇,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江北枝将玉玺掷给萧宴:砸了。
陛下!
朕要这劳什子作甚?她望着溃散的北狄残军,传旨六部,三日后朕要重订山河棋局。
祁玦的素问扇接住坠落的雨滴:棋局未终,陛下要小心执子人的手。
萧宴的剑尖挑起玉玺残片:臣倒想看看,谁敢动陛下的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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