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句话你可曾听闻?”夏晚晴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温柔与期待。
“刚听说。”南宫信的回答简短而直接。
夏晚晴再次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就是说,夫妻,就是咱俩这般关系,起码是要同床共枕的,懂了吧?”
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吧?
“好,就这样吧。”南宫信的回答依旧简短。
就这样?就这样是哪样啊?!
“我现在可以脱了吗?”南宫信的声音突然响起。
“脱什么?”夏晚晴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愕。
“衣服。”南宫信的回答简单明了。
“脱衣服干嘛?”夏晚晴的声音里已带上了几分怒意。
“早完事早睡觉,我困了。”南宫信的声音里满是理所当然。
夏晚晴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刚才那狂奔而去的千万匹骏马仿佛又调头奔了回来。费了这么多口舌,绕了这么大一圈,结果又回到了原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紧握双拳,紧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挤出话来:“你给我听好了记住了,我不是老鸨你不是妓女,不情愿就别脱,没人逼你!”
“嗯。”南宫信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伸手将身边的被子扯开盖在身上,轻轻地躺了回去。他动了动身子,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就这样闭上眼睛,气定神闲地进入了梦乡。
睡,你睡,让你睡……夏晚晴心中暗自咒骂。望着南宫信那平静安详的睡颜,她的心中五味杂陈。今后的日子,究竟该如何度过?
带着满腔难以平息的怒火入眠,无疑是一项挑战极限的艺术,尤其是当那位令你怒不可遏之人,竟不偏不倚地躺在你的枕边,共享着同一片夜色。
夏晚晴,这位穿越而来的灵魂,似乎承袭了前身对炎热的敏感,即便是换了一副躯壳,那份对暑热的畏惧依旧如影随形。
身旁,南宫信安然入梦,身着中衣,被褥轻裹,仿佛外界的炎热与他无关;而夏晚晴,仅着一袭精致的小肚兜,裸露的肌肤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却仍觉热浪滚滚,心中怒火与外界暑气交织,令她的睡眠成了奢望。
辗转反侧间,她终是放弃了挣扎,索性背对着南宫信,以一种近乎倔强的姿态,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背上,为这份静默添上一抹清冷。
回首往昔,夏晚晴的生命中曾掠过无数男子的身影,他们或温文尔雅,或狂放不羁,来自五湖四海,拥有着各异的脾性与背景。
然而,在这茫茫人海中,竟无一人能触动她内心深处,让她萌生与之共度余生的念头。那些短暂的情缘,往往在接吻的甜蜜之后戛然而止,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绚烂而短暂。
世人皆道她心高气傲,择偶严苛,唯有她自己深知,那阻碍一切深入的理由,不过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缺失,一种灵魂深处的共鸣空白,没有这份共鸣,任何关系都如同无根之木,难以长久。
简而言之,这是夏晚晴生命中,首次与男子同床共枕,体验着前所未有的微妙与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