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一种置身事外的悠然好奇,夏晚晴轻盈地穿梭于人群之中,宛如一阵清风拂过喧嚣的市集,三绕两绕便挤进了那热闹非凡的漩涡中心。然而,当她定睛细看,却发现这场街头争执的内容远非那些琐碎日常所能比拟。
若此事被现代媒体捕捉,定会以这样一个标题来吸引眼球——《豪门华车失控惊扰市井,新晋交警铁面无私执法》。
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旁,散落着一地的时令鲜果,桃子与樱桃如同遗落的珍珠,点缀在车轮边缘,显得格外刺眼。摆摊的老妪与稚童瑟缩在一旁,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而在人群中央,对峙的双方,一位是初出茅庐、稚气未脱的小衙差,另一位则是气焰嚣张、一看便是豪门家奴模样的车夫。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撞的了?”车夫的声音粗犷而傲慢。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小衙差虽年轻,但语气坚定。
“你?你算哪根葱啊!”车夫嗤之以鼻。
“我是官差。”小衙差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哟呵,官差啊?官差是个啥玩意儿?老子怎么没听说过!”车夫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
“这里所有人都看见了,是你的车撞了这老夫人的摊子。”小衙差试图唤起人群的正义感。
“谁说的?谁看见了?站出来给老子瞧瞧!”车夫环视四周,企图以气势压人。
然而,正如夏晚晴所预料的那样,人群沉默如死水,无人应答。世态炎凉,人情冷漠,似乎成了这个时代的通病。小衙差毕竟是新手,面对如此冷遇,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夏晚晴心中暗叹一声,此人心地善良,只是欠缺了几分威严与魄力。于是,她轻轻启齿,在人群中不疾不徐地说道:“我看见了。”
言罢,她气定神闲地走出人群,宛如一朵在世俗中傲然绽放的莲花。若是在现代,她或许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女子,不敢轻易涉足此类纷争。但如今,她已身负王妃之名,若再不挺身而出,恐怕真要遭受天谴了。
不等那家奴反应过来,夏晚晴已快步上前,二话不说便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这一掌,既是对前几天积压的怒火的一次释放,也是对南宫信那番无理取闹的间接回应。
“臭婆娘,你敢打我!”车夫怒吼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打的?”夏晚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问道。这可是你的逻辑,如今用在你身上,倒也贴切。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车夫咬牙切齿。
“你?你算哪根葱啊!”夏晚晴的话语流畅而自然,仿佛早已在心中演练了千百遍。
“大胆!你知道爷是谁吗?爷是仪王府的人!”车夫威胁道。
“哟呵,仪王府啊?仪王府是个啥玩意儿?老子怎么没听说过!”夏晚晴模仿着车夫的语气,将讽刺进行到底。
“放肆!我告诉你,这里的人都看见了,你别想跑!”车夫气急败坏。
“谁说的?谁看见了?站出来给老子瞅瞅!”夏晚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车夫顿时哑口无言。
被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当街打了一巴掌,还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这家奴显然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尴尬局面。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夏晚晴“你”了半天,却硬是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夏晚晴余光瞥见身旁的小衙差一脸崇拜的神情,心中不禁暗自得意。她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你什么你啊?赶紧着,赔钱,道歉。”
被夏晚晴这一喝,那家奴似乎回过神来,眼神中凶光毕露。夏晚晴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与从容。“赔钱?好啊,爷赔她钱,你把你这小身子赔给爷怎么样啊?”车夫恶狠狠地说道。
夏晚晴冷笑连连,摇头晃脑道:“就怕我赔给你,你也没胆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