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怎么就没胆儿阴狠地盯着夏晚晴:“你是三王妃?那我就是三殿下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夏晚晴心中暗道。她本想掏出身份证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却猛然记起这古代根本没有这玩意儿。而且,她本就无意打着信王府的旗号招摇撞骗,自然也不会随身带着王府的令牌。
车夫见状,以为夏晚晴是在虚张声势,便要动手教训她。小衙差见状正欲上前阻拦,却听人群后传来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不带丝毫温度的话语:“你是三殿下?那我是谁?”
这声音虽久违,但夏晚晴却永世难忘。随着这声音的响起,围观的人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纷纷为这个声音的主人让开了道路。紧接着,众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一片肃穆。
南宫信就在这般隆重的迎接阵势中缓缓走来,步伐稳健而不失威严。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夏晚晴身旁,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岳,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三……三殿下……”车夫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在皇城之中,这个人的容貌与气质就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车夫乖乖地跪了下来,连连叩头:“奴才该死!奴才有眼不识王妃尊驾,冒犯娘娘!冒犯殿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起来吧。”南宫信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三殿下!”车夫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
“没说你。”南宫信的话语简短而有力,透露出他一贯的冷漠与决绝。这才是他真正的风格啊!
周围的百姓闻言一拜起身,知趣地散去。市集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与热闹,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有衙差吗?”南宫信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
小衙差闻言赶紧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道:“卑职拜见三殿下。”
“可知此事按律如何处置?”南宫信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考究与严肃。
“回三殿下,按律,此事……”小衙差欲言又止,显然是在斟酌措辞。
“你知道就行了。再加一条,轻辱皇族,一并处罚。了结后把卷宗送到本王府上。”南宫信打断了小衙差的话,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卑职遵命!”夏晚晴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位平日里看似温婉柔弱的女子,在处理正事时竟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果敢与干练,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南宫信在心中暗暗为夏晚晴叫好,正欲进一步夸赞,却见她微微侧首,向自己投来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随即便是一句略带责备却又不失关怀的话语:“别给我丢人了,回家去吧。”
“……”夏晚晴的话语让南宫信一时语塞,心中不禁嘀咕:这女人,耍起威风来还真有几分模样。
南宫信的马车静静地停靠在肇事马车后方不远处,先前被熙熙攘攘的人群遮挡,未曾察觉。不知何时,他已悄然至此,静静地等待着夏晚晴的到来。
随着南宫信的步伐,夏晚晴缓缓向马车行去。途中,她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问道:“你平日里不是不管这些闲事的吗?今日怎的破例了?”
南宫信淡然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羁:“不过是挡了我的路罢了。”
夏晚晴闻言,眉头微蹙,继续追问:“那你可知刚才那嚣张的奴才究竟是何方神圣?”
南宫信轻轻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我南宫信行事,何须在意他人身份?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
说话间,二人已行至马车旁。车夫恭敬地伸手欲扶夏晚晴上车,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似是想起了此行的重要目的。转头望向南宫信,她急切地问道:“你可知这附近可有荒郊野地?那种一眼望去,不见人烟的荒凉之地。”
南宫信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荒郊野地?你来此,竟是为了寻找这等荒凉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