傩婆使用移魂法挪动到一旁;
“你以为破的是煞?”傩婆残存的头颅狞笑:“这井下可镇着三百冤魂,这个地方本就是……”
话音未落,井底伸出无数鬼手将她拖入深渊,秦思雨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地面裂开巨大缝隙,她看见井底堆满白骨,最深处有具被铁链锁住的铜棺,棺盖中有篆书刻着“傩戏中的五瘟使者”几个大字;
正当细想琢磨这句话的意思,沈墨的鬼手突然掐住她脖子:“差一步就差点打开瘟神棺,多谢你破了最后一道禁制”
秦思雨摸出暗格里的长命锁:“你当真不记得这个?”
锁身内侧刻着细小字迹——「墨儿百日,慈母泣血」
沈墨的瞳孔剧烈收缩,鬼气开始溃散。铜棺突然炸裂,黑雾中走出个戴青铜傩面的黑影,手持瘟疫幡;
“终于等到替死鬼”黑影的声音与傩婆一模一样……---
井中一道铜棺炸裂——硝烟中,秦思雨攥着长命锁急退三步;
俩人看着眼前这个怪物,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全身覆盖着肮脏的鳞片,一双猩红的眼睛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沈墨道:“五瘟神使者,来此作甚”
五瘟使者的傩面裂开细缝,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复眼。沈墨的鬼影在锁链声中忽明忽暗,青紫皮肤下凸起无数蠕动的肉瘤;
“此地乃民国刑拷房,本立有九十九间半房”五瘟使者挥动瘟疫幡,地面浮现出血色宅院布局图,“每间房都镇着一支恶煞”
五瘟使者斜嘴一笑:“让你们去体验一下”
再次挥动瘟疫幡,将两人卷入房间当中;
一睁眼,看着眼前的陌生环境,无语吐槽“又来,每次都要换个地方,不能一次来个痛快吗”
秦思雨随身携带的罗盘针突然指向东北角的空白处,记得当时那个浮现地面的平面图,那里本该是佛堂的位置;
她又想起沈墨说过:“凶宅缺角,必养大煞”抬脚踹开腐朽的雕花门,门后赫然是口竖立的黑棺;
棺盖上用金漆画着傩戏图——九个无头人围着口沸腾的油锅,并行的沈墨突然发出一声喊叫,鬼体浮现焦黑水泡:“这……这……”
声音都开始在颤抖:“这是我祖奶啊”
五瘟使者的复眼闪烁幽光:“你们沈家的人当年为除痘疫,将九个染病丫鬟活烹炼油”幡尖戳破黑棺,腐臭的膏油倾泻而出,落地化作满地爬行的婴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