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老人指尖划过刀光轨迹，“用的是剑理。”
“剑修门主那个老顽固说得没错。”萧老突然大笑，“你小子骨子里是个剑修！”笑声戛然而止，“不过你以为，就凭这种水准能在大比上走多远？”
溶液变幻出十个身影——皆是各地天骄。有人挥手间冰封百里，有人拳风震碎山岳，最可怕的是那个背负七柄长剑的青年，仅一个眼神就令画面剧烈颤抖。
“这些都是内门首席级别。”萧老收起笑容，“最低也得到达这种实力，才能获得参赛资格。”
朱大鼾咽了口唾沫：“这么夸张？”
“中州三十六域，天骄如过江之鲫。”萧老敲了敲铜鼎，溶液组成浩瀚的中州地图，“你们可知，万法阁到时能几人参赛？七人，只有内门首席般的实力，才方可参加。”
萧老接着道：“而且还不一定能走多远，毕竟真正的天骄....”
柳残针突然开口：“真正的天骄，五十岁前必入法相。”
“聪明！”萧老眼中精光爆射，“所以你们现在...”
“我们不想在宗门内修炼。”牧劫锋平静地打断，“真正的机缘，在外面的天地。”
“......呵呵，真是非主流般的选择。”萧老沉默片刻后说道。
接着殿顶悬挂的铜钟无风自鸣。萧老的道袍突然鼓荡起来，法相境威压让青铜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老人每踏前一步，地面就多出一道燃烧的脚印。
牧劫锋纹丝不动。食指银光一闪，凌厉的剑气瞬间把萧老的威压搅碎。
“这是...”萧老猛地僵住，威压潮水般退去，“神剑域的功法？”
“不是。”牧劫锋直视萧老，“但类似。”
萧老深深的看了牧劫锋一眼。
阳光透过殿顶琉璃瓦，在牧劫锋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衣襟上的清心草不知何时已经绽放，淡蓝色花粉飘散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
“有意思。”萧老突然抓起鼎中溶液灌了一口，“那就按杂修门的规矩来——”液体在空中凝成契约文书，“签了它！”
文书内容让柳残针都倒吸凉气：若他们能证明自己有内门首席级别的实力，萧老便允许他们自由外出历练，但仍保留万法阁弟子的身份；若失败，则需留在宗门内潜修三年。
“怎么？怕了？”萧老舔着嘴角的金色溶液。
牧劫锋并指如刀，在文书上划出血痕。当三人精血交融的瞬间，九尊铜鼎同时喷出火柱，在殿顶形成一片璀璨星图——其中某个位置正闪烁着与傀儡胸口寒铁相同的光芒。
“明日午时，演武台。”萧老转身走向傀儡，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让我看看你们的真本事。”
“可以。”牧劫锋目光灼灼的看着萧老，“不过只允许您一人观战。”
“可！”萧老头也不回的道。
牧劫锋等人这一顿操作，顿时把旁边另两位新入杂修门的新人惊得目瞪口呆。
离开万化殿时已近正午。朱大鼾的衣袍被冷汗浸透，柳残针的银针断了三根。唯有牧劫锋腰间的黑鸦短刀，不知何时多了一缕金色纹路——那是契约之力的印记。
山脚下，牧叶柳正在药圃里哼着歌给灵草浇水。她脚边蹲着只通体雪白的狸猫，颈间挂着块丹房字样的玉牌。
“哥哥回来啦！”她举起一株发光的蘑菇，“林师兄送的月见菇，说晚上会开花哦！”
牧劫锋揉了揉她沾着草叶的头发，看向远处，期待着明日的到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