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
天光也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朦亮之意,渐渐的能看到了一些已渐行渐近的灰白亮光...
高禅在绳索离地还有五丈时,从城墙上直接跳了下来,躲过一排胡箭后,就地一滚,单手握刀,非常悍勇的向胡兵杀去。
一人、一刀,身后是一座青黑雄壮的城池,面前则是如海一般的火红。
胡人的箭像雨矢一般向高禅射来,高禅只能单手挥刀一步一步的向场间最乱之处行去。
就在离胡人还有十丈远时,嘘见胡兵换箭的空隙,高禅大呼一声,单刀疾舞,飞快的杀向那一群胡兵。
箭透刀幕,在左肩中一箭后,高禅已经杀至那群胡人身旁,瞬间就被一片血水所围绕。
一刀一人。
高禅拼尽了全力,挥舞着那把钢刀,在迎面砍翻一名胡兵、溅了满脸浓血后,一个飞身扑起,成功躲过了身侧刺来的一枪,又将近旁的一名铁带胡人小头领拉下马来,转手一刀,刀身尽入胡将的心肺......
高禅借用这一刀之力,再次起身,稳稳的坐在了马上。
然后,回身摸弓,打马,继续舞着那支硬弓又向那处行进了些。
手中弓舞,奈何这支弓怎能与高禅那张射过胡王的铁弓相比?
只几下儿,就被一名胡将用手中的一把生铁锤给生生砸了稀烂。
手无兵器的高禅仅挨了片刻就背中一刀。
虽然那一刀因躲避及时,仅擦伤皮肉而已,但因高禅的一味逃避,前倾的身子又差点被迎面而来的一枪刺中。
就在险象环生的刹间,高禅灵巧的再将身子一扭,险险躲过了贴胸刺过的一枪,人在扭身下马的同时,一把抓住了那支差点刺中自己的胡枪,右拳借势狠狠的砸向那个胡兵的太阳穴,硬生生抢回了那支长枪。
就在这时,高禅瞥见最乱处的二人也正在向自己靠近。
于是,他忍着皮肉上翻的一刀,挺枪奋力向那处杀去。
一枪既出,一名拿刀砍向高禅的胡兵,在其一刀将至时,先倒在了地上。
一枪又回,欲袭高禅身后的一名胡将,被高禅的回马枪一棍给生生打断了那只握刀的右臂。
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又起,在高禅的正前方,一名趁高禅回身一棍的胡兵已被高禅飞起的一脚踹中了肚子,似是被踢断了肠子一般,抱着肚趴滚到了地上,不消片刻就疼昏了过去。
枪回,再出,一名马背上的胡将已被高禅挑起的一枪撕开了咽喉,手捂脖子,很无助的呜呜数声后,一头栽到了地里。
而高禅呢,手中枪不回,再以长枪当棍向迎面而来的一名胡兵头上挥去,一枪飞出,如在一片红色的海中溅出一滴水滴......
此时,一锤砸至,像是这片红海中掀起的一个巨浪向那片黑色的树叶袭来,让高禅迎来了最大的打击。
铁锤砸的过于势猛,高禅已无法躲避,只能奋力将手中银枪平伸胸前,希望能将这一锤的力量化解到最低。
“啊.....”
随着一声惨呼涌进,高禅看到刚刚棒杀了一名胡人的古庙从马上跳起,看到他甩来的胡刀飞旋着,旋过了那名胡将砸锤的双手,飞到了高蝉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