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只蜚蠊从屋顶落下来,恰恰落在卫慕的肩上,轻微爬动。
卫慕以为乐无卢挠她,她双眼睁圆,脸色恼羞,猛一转身,右手袭向乐无卢,那动作真是迅速利索。
“无耻!啪!”
一道斥声、一道攻击声接连传出。
乐无卢左脸颊挨了一巴掌,即刻挪下遮眼的布巾,一脸迷茫地看着卫慕:“做什么啊?”
卫慕喘着微弱的呼吸,怒视乐无卢,忽然察觉肩上还有痒感,她用手从肩上一抓,定眼一看,蜚蠊,即是蟑螂。
她脸颊愈发红晕,整个人呆住,如同一座化石。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乐无卢一脸无辜,眼睛看着她的眼睛,不敢往下移,笃定说:“我无耻什么?我没对你做什么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卫慕非常尴尬地垂头。
“什么意思?”
“我打错了,是…蜚蠊。”
乐无卢满脸无辜,顿了顿又又蒙上双眼,没好气地说:“快点过来包扎伤口,我等下自己还要上药。”
卫慕苍白的脸泛出一丝浅笑,转身过来背向他。
“是它是它!我听见了它的声音!”
“我知道…”
在这种紧张兼愉快的气氛,他为她上好药粉,包扎伤口。
随后,乐无卢走出房屋,随手关门。卫慕目送乐无卢出去,发现那道背影真是迷人。
………
月光下,藏形营和如影卫打得混乱不清,一道道火花闪现,交剑声回荡山区。
前方路口,黑衣卫丝毫无意加入厮杀,甚至当中有两名受伤的黑衣卫就地包扎伤口。
秦齐精锐队伍交战,非同小可,稍微不妥可能引发秦齐大战,黑衣卫清楚这个后果,尽量不要干涉这场乱战。
如影卫跟相里勤,黑衣卫前后交剑,成员大多受伤,自然不及藏形营。更者,赢仲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无法正常指挥,使得如影卫的战斗力大失往常。
藏形营围攻如影卫,一泼接一波,使得如影卫接连受伤,倒地。
赢付慌说:“赢仲,情况对我们不利,快下令突围撤退。”
赢仲见卫慕莫名离去,已经丧失了理智,完全不理会赢付。他一股怒气出在对方的田境,一柄利剑发疯似的劈去。
“哐!锵!”
田境扬剑而来,跟赢仲展开激战。
田境是藏形营的队长,同时也是千夫长,时常随军出征,有丰富的作战经验。
两人越打越烈,剑锋凶残且致命,仿佛仇人见面的气息。
月光下,两道身影激烈厮杀,犹如狮虎撕咬之势。
赢仲咬紧牙,一个纵身向前,力气尽使在利剑直逼田境的喉咙,如有一击致命之势。
田境来不及躲避,双手紧握剑,一柄长剑由下朝上劈去,完全是在硬挡来剑。
“哐!”
两剑相撞,剑锋裂口,剑身险断,两人弹开各退一二步,彼此的手腕颤抖,虎口轻微流血,可见那一撞力道十足。
四目相对,目光弥散一股杀气。
赢仲的人虽在打斗,可心已随卫慕而去,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救乐无卢?
他想不明白,心中非常烦躁,继续攻向田境。
依然是火花,弥散着鲜血的气味;依然是剑声,陪随着疼痛的嘶声。
赢仲杀红了眼,全然不顾性命,仿佛要跟田境同归于尽。
田境可不想同归于尽,并且他认为难以围杀如影卫,又有前方有敌友不明的六名白衣人有可能是黄雀在后,田境决定到附近城池调兵过来围捕如影卫。
“撤离!”田境下令说。
藏形营众人退回马群,一人骑一匹马,匆匆离去。他们经过一场厮杀,死了四人,其余六人大伤小伤无数。
赢仲杀意未退,正要追去时,赢付及时拉住他,大声嚷嚷:“你冷静点!藏形营肯定去调兵了,我们应该逃离!”
一句话犹如当头喝棒打醒了赢仲,他缓过神来,巡视周围,身边的的部下几乎带伤,地上躺着众多尸体,前方有六人在正在观望而来。卫慕就在前方那条路,即使追回卫慕,赢疾也不会轻易饶她。
“撤离。”赢仲无奈地下令。
如影卫一行人骑马相继离去。他们损失惨重,死了六人,却毫无收获,更有卫慕倒戈相向。
黑衣卫见两路人马走了,才走过来牵马。
“我这匹马,马缰被砍断了。他们真缺德啊!他母为婢!”
“这帮卑鄙小人!畜生!”
六人以为是如影卫或是藏形营砍断马缰,纷纷开口大骂,也许另一边的相里勤正在打喷嚏…
“我这匹是好的,哈哈…”赵宁大笑,正要骑乘上马时,却被
赵维拉下马来。
“你这匹马给我骑,你先牵马,到前方再找绳子绑上。”
“队长,你分明是欺负人…”
“因为我是队长,哈哈。”
……………
凌晨,天色渐亮,乐无卢拎着葫芦出来村口打水。
村口有一口水井,虽然荒废已久,但是井水清澈,看似可以饮用。乐无卢提水倒满葫芦,准备回屋时,却意外发现前方有一匹白马在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