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尿完毕,在回来的途中,乐无卢感觉嘴里都是药味,心中冒出一个疑问:我昏迷了,怎么喝药?
“小勤,药是怎么喂给我喝的?”
“勤不知道,每次药汤熬好,卫姑娘喊勤出来,别打扰她针灸。”
乐无卢听了,脸上泛起一抹喜悦的笑容。
回到屋里,乐无卢继续躺回土榻。
卫慕急切问:“你怎么知道赢疾在小道埋伏?你又是什么时候通知赵兵?”
乐无卢娓娓而谈说:“那日我担心赢疾在前方埋伏,恰好遇到一名樵夫,我给了他十布币,叫他去向赵兵通报,有中山国细作潜入刺探军情,地点就是大道和山路。
被赢疾拦住去路,我一直在拖延时间等候赵兵,好不容易等来了,没想到最后关头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呐!”
听完之后,卫慕和相里勤恍然大悟,心里或眼里满满全是敬佩。
卫慕不解问:“若是赢疾不在大道埋伏,万一赵兵追上我们呢?你这样岂不是冒险?”
“如果赢疾不在大道埋伏,我们只要加快脚步跑出大道,不会被赵兵追上。”
说完,乐无卢惆怅说:“不知道赵兵有没有杀赢疾。”
卫慕不希望赢疾死,同时又希望赢疾死,很矛盾。
“你医术这么好?我以为当时快死了。”乐无卢看卫慕的眼神,有爱意有敬佩。
“扁鹊是我秦祖父,我曾跟他学过医术……”
卫慕得意说起跟扁鹊的关系。乐无卢得知她算是神医扁鹊的半个学生,有种如获珍宝的感觉,以后生病可以省了医药费…
“以后,你是我的主父。”
说出这句话,卫慕腼腆低头,又不时抬眼偷瞄乐无卢的反应。
主父就是主人,在这个时代,主父对奴婢有绝对的管理权。
乐无卢先是一愣,用审视的目光察看卫慕,忽然会心一笑,明白了她的目的是要跟着自己,所以乐无卢决定揣着明白装糊涂,今后可以借机玩耍她。
他认真问:“那我说的话是命令吗?”
“看情况。”卫慕淡淡回。
乐无卢脸色一沉,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随后甜甜说:“我们以喊你小慕,小慕,好听。”
“嗯…”
卫慕腼腆一应,走去几案端来一碗药汤呈给乐无卢。
乐无卢接过药汤,入口一灌。
“呕…”
受不了苦药的味道,乐无卢干呕一声,皱着眉摇着头,委屈说:“太苦了,不要了。”
卫慕即笑又厉说:“不行!快喝!”
“我是你主父,没大没小!”
“现在医师最大,喝!”
乐无卢:“………”
卫慕有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睁大眼睛时分外好看,而在生气瞪人则是特别凌厉,加上她的职业的刺客,目光隐隐弥漫几分杀意。
在她的那种目光之下,乐无卢选择了妥协,乖乖喝了药汤。
卫慕流露一个欣慰的浅笑,手握一个针筒:“针灸。”
乐无卢腼腆地扭头看向墙壁。
卫慕为乐无卢医治是光明正大的事,偏偏乐无卢总是这副受到尴尬的反应,使得卫慕也尴尬脸红了。
相里勤两眼笑意,坐在一旁欣赏二人的趣状。
她取针在他的穴位下针,一根接一根。
卫慕盈盈一笑,小小使坏了一下,一根银针在乐无卢的穴位扎入拔出,拔出扎入。
乐无卢感到疼痛,又察觉她是故意而为,质疑问:“你是故意的吧?”
“穴位就是这样下针。”卫慕认真回。
“还要多久?”
“一刻!”
“你轻点…”
“你一大男子竟然怕针,对付赢疾时哪来的勇气?”
乐无卢白了她一眼,说了一个衬托的比喻:“猛虎能威震山林,可它还会被小小的虱子叮得吼吼叫呢。”
卫慕眼神渐渐凝集,忽然倒出一把尖利的银针。
“啊!!我错了,我道歉!卫神医!”
“不。我是虱子!”
“啊!!”
……………
相里勤在村口练剑,卫慕外出采药,屋里只有重伤的乐无卢躺在土榻上,他不由遥想未来。
目前有赵国第一游客保护,又有冷美人刺客娃结伴同行,未来是一片色彩。
想到于此,乐无卢笑了起来,感叹说:“苦尽甘来啊!”
在僵硬的土榻躺了三日,他全身不适,此刻见到外面天气不错,于是迈下土榻,走出房屋。
深呼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乐无卢倍感醒神,伸展四肢,活动筋骨,沉重如石的身体渐渐轻松了。
“嘎嘎…”
乐无卢隐隐听到后方传来一阵鸭子声,怀着愉快的心情迈向后方。
后方是一处宽敞的空地,空地有一群小鸭子正在觅食,极其喧闹。
乐无卢巡视四周,见四下无人,玩心一起,随地捡起一根树枝。
“啪!”乐无卢鼓掌,呼叫:“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