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味儿这么香?”他停下脚步,使劲吸了吸鼻子,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仔细分辨这香味的来源。
他家三大妈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晚饭,锅里煮的是棒子面粥,配着几根蔫了吧唧的咸菜疙瘩。闻到阎埠贵的话,她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也用力闻了闻,有些不确定地说:“好像……好像是肉味儿?”
“废话!这还用你说?我闻不出来是肉味儿?”阎埠贵瞪了老伴一眼,语气有些不耐烦。他这个人,算盘打得精,一辈子信奉“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信条,对钱财和吃食看得比什么都重。
他闭上眼睛,又仔细地嗅了嗅,那香味似乎是从中院,甚至更靠后的方向飘过来的。
“这肉味儿……不像是前院哪家发出来的啊。”阎埠贵在心里嘀咕着。前院这几户人家,谁家什么经济条件,他心里都有数。易中海家虽然条件好点,但一大妈也不是个铺张浪费的人。刘海中家更是抠抠搜搜。至于他自己家,那就更不用说了,能省则省。
难道是中院许大茂家?那小子是放映员,经常下乡,说不定能弄到点好东西。不过,许大茂那小子精明得很,有好东西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炖肉,让全院子都闻到。
“不对,这味儿……好像是从后院飘过来的!”阎埠贵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
后院?后院就那么几户人家。聋老太太年纪大了,吃喝都简单。傻柱?傻柱倒是会做菜,但他现在在食堂上班,晚上一般不在家做饭,而且他家要是炖肉,三大妈肯定早就知道了。
那就只剩下……胡建军那个小子了!
想到胡建军,阎埠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个穷小子,住在个小黑屋里,平日里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怎么可能有钱买肉,还炖得这么香?
“不对劲,这里面肯定有事儿!”阎埠贵越想越觉得蹊跷。
他这个人,除了爱算计,还好打听事儿。院子里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儿,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和耳朵。
“老太婆,你闻闻,这肉味儿是不是从后院胡建军那屋飘出来的?”阎埠贵拉着三大妈,让她也仔细闻闻。
三大妈又使劲嗅了嗅,有些迟疑地说:“好像……是有点像。不过,老阎,建军那孩子平日里那么节省,哪来的钱买肉啊?是不是咱们闻错了?”
“错不了!我这鼻子,还能闻错?”阎埠贵对自己灵敏的嗅觉向来自信。他当即决定,要去后院探个究竟。
“我出去转转。”阎埠贵丢下一句话,背着手,慢悠悠地朝着后院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胡建军这小子,平日里闷声不响的,难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发了笔小财?还是说,他从哪儿弄到了不要钱的肉?
不管是哪种情况,他都得去弄清楚。要是胡建军真发了财,那他说不定能从里面捞点好处。要是他弄了什么不正当的肉,那他说不定还能抓住点把柄。
阎埠贵越往后院走,那股子肉香味就越浓郁。等他走到胡建军小屋门口的时候,那股子混杂着酱油、大料和肉本身香味的味道,简直是扑面而来,馋得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甚至能听到从小屋里传出来的“咕嘟咕嘟”的炖煮声,以及那股子白面馒头特有的香甜气息。
“好家伙!还真是这小子在炖肉!而且看这架势,炖的还不少!”阎埠贵心里又惊又疑。
他站在胡建军小屋门口,犹豫了一下,是直接敲门呢,还是先在外面听听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