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地窖的烛火在水银波动中摇曳，朱厚照望着手中的六壬神骰，七面星象图在红光中自动旋转。
江玉燕的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莲花印记，温度透过薄纱手套传来，与她后腰的蝴蝶骨形成微妙共振。
玉燕的眼睛，他忽然轻笑，拇指摩挲着骰子上的北斗纹，比锦衣卫的密探还要锋利。
少女望着他眼中流转的红光，想起昨夜看见的场景：林远图单膝跪地时，朱厚照袖口露出的赤金牌令，与史书中记载的太子信物分毫不差。
她忽然明白，这个少年的每一步布局，都是为了将她纳入羽翼之下。
公子是太子殿下，她忽然跪下，翡翠玉坠在烛火下泛着微光，玉燕三日前便已猜到。
朱厚照的瞳孔骤缩，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中，却仍带来震撼。
他忽然伸手，掌心托住少女下颌，迫使她直视自己：何以确定？
林百户的剑穗，她望着对方眼中倒映的自己，是葵花老祖亲传弟子的标记，而能让先天后期高手甘为护卫的，除了皇族，再无他人。
烛火忽然爆响，朱厚照忽然大笑，笑声中带着释然与狂喜。
他想起《小鱼儿与花无缺》中江玉燕的黑化之路，那个能在权谋中登顶的女帝，此刻正跪在他面前，眼中闪烁着让他心惊的精光。
起来吧，他忽然松手，神骰在指间旋转出北斗轨迹，孤确实是朱厚照，当今太子。
江玉燕起身时，袖中滑落半片密信——那是她在江别鹤书房找到的，与曹正淳的往来手札。
她望着朱厚照眼中的坦然，忽然明白，这个少年早已算准她的每一步试探。
殿下为何信任玉燕？她忽然开口，指尖抚过神骰的星象图，就不怕玉燕泄露身份？
朱厚照忽然贴近，鼻尖几乎触到她耳垂的朱砂痣：因为你比孤想象的还要聪明，他忽然轻笑，而聪明的花儿，需要更广阔的天地盛放。
少女的呼吸骤然急促，这个带着龙威的少年，竟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危险，却也比所有人都要懂得她的价值。
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去找你父亲，他会护你周全。
却不知，真正的护佑，来自眼前这个掌心有莲的少年。
殿下想让玉燕做什么？她忽然握住对方手腕，触到《黄帝内经》的正阳真气，做你的棋子，还是你的女人？
朱厚照的瞳孔骤缩，这个问题直击他的核心目的。
他忽然取出九龙玉佩，放在少女掌心：孤想让你做的，他忽然压低声音，是这天下的皇后，是能与孤共掌乾坤的女帝。
江玉燕望着玉佩上的五爪金龙，忽然感觉一阵眩晕。
她想起地窖里的屠家灭门卷宗，想起父亲与东厂的密信，忽然明白，眼前的少年，早已为她铺好了一条血染的登基之路。
玉燕答应殿下，她忽然跪下，玉佩与神骰在掌心共振，但玉燕有个请求——
留江别鹤一命。
朱厚照忽然打断，指尖划过她发间的碎雪，孤知道，你对他仍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