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北川中学的排球馆被一层薄雾笼罩,铁架窗棂上挂满的水珠时不时坠落,在地板上砸出小小的水花。原田阳紧紧攥着那张皱巴巴的排球部入部通知,跨进了大门,运动鞋底与潮湿的塑胶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深吸一口气,消毒水混合着汗水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这是专属于排球馆的味道,也是他穿越前最熟悉的气息。
场馆中央,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正在重复着单调的动作。黑发整齐利落,黑框眼镜下的眼神专注而冷峻,少年将校服袖口整齐地卷到手肘,每一次抛球都精准地控制在两米五的高度。排球撞击墙面发出规律的“砰砰”声,如同精准的节拍器,有条不紊地回荡在空旷的场馆内。原田阳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影山飞雄,那个日后将成为“球场上的王者”的天才二传。
“影山同学早啊!”原田阳故意拖长语调,声音轻快。他随手将书包甩到一旁的长椅上,金属拉链碰撞发出的声响,惊动了正在专注训练的黑发少年。影山转过身,镜片闪过冷冽的光,眼神像扫描仪一般,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触发任务:与影山飞雄完成首次有效配合,奖励:反应速度+2】系统提示音在原田阳脑海中炸开,他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弯腰捡起一颗滚到脚边的排球。
“你是……”影山开口,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沙哑。话还没说完,原田阳已经助跑起跳,对着墙上反弹回来的排球就是一记扣杀。排球擦着影山的耳际飞过,重重砸在地板上,激起一阵闷响,还扬起了细小的橡胶碎屑。
“北川新入部的原田阳!”他落地后顺势滑步,伸手稳稳接住回弹的球,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听说天才二传需要能接住所有球的主攻?”
影山皱起眉头,盯着他,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排球表面的纹路。这个平日里独来独往的二传手,此刻眼底难得地泛起一丝涟漪。沉默片刻后,他弯腰将球狠狠抛向空中,一记跳发球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原田阳袭来:“试试这个。”
原田阳瞳孔微缩。这球的旋转角度刁钻得超乎想象,换作穿越前的自己,根本无法应对。但此刻,系统赋予的强化能力发挥作用,他的身体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只见他迅速压低重心、调整手臂角度,在排球触及皮肤的瞬间,精准地将球垫向影山身前半米处——这是一个看似普通,实则需要极强手指控制力,才能完成高质量传球的位置。
影山的睫毛猛地颤动。当他下意识抬手托球时,两人的指尖几乎擦过,温热的触感让他传球的手微微发颤。排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却因为这瞬间的分神,落点稍稍出现了偏移。
“好球!”原田阳兴奋地击掌欢呼,还故意忽略了影山突然变红的耳尖。就在这时,体育馆大门被推开,沉重的铁门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板着脸的教练抱着战术板走了进来:“新人?先围着场馆跑十圈热身。”
晨练结束时,原田阳的运动服已经能拧出水来。他瘫坐在长椅上,看着影山独自在角落反复观看训练录像。少年专注地盯着屏幕,手中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各种数据和符号,就连额前被汗水粘住的碎发,都浑然不觉。
【发现可学习技能:精密传球分析(需观察影山训练满3小时解锁)】系统的提示让原田阳眼睛一亮。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坐姿,装作休息的样子,目光却紧紧追随着影山的一举一动。这个看似冷漠的二传手,实则将对排球的热爱,全部倾注在了这些枯燥的数据里。
傍晚,夕阳透过百叶窗洒进场馆,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原田阳揉着发酸的小腿准备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排球撞击地面的声音。他回头,看见影山正对着空无一人的场地练习传球,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
“喂!”原田阳突然开口,“一个人练多没意思,我当你的临时主攻!”影山动作一顿,镜片后的眼神复杂难辨,最终默默将球抛了过来。
暮色渐浓,两个少年的身影在场馆里交错。原田阳能感觉到,自己与影山之间,某种微妙的羁绊正在悄然生根发芽。而这,不过是他在这个排球世界冒险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