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独孤月那娘们,罗宁轩只觉得浑身舒坦!好不容易把那群‘娇花’们丢出门外,罗宁轩赶紧反锁殿门,生怕哪个不长眼的又来‘索求恩宠’。
他迫不及待地盘膝坐在床上,凝神静气,开始运转那部《玄元童子功》。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舒畅,还是先前与男妃军“亲密互动”积攒的“经验值”终于厚积薄发,这一次修炼,竟出奇地顺利。
约莫半个时辰后,罗宁轩缓缓睁开眼,他差点没忍住蹦起来。他摊开手掌,意念微动,一缕透明的气流如游丝般缠上了他的指尖。那气流虽细,却带着一股酥酥麻麻的劲儿!
“成了!终于练出第一缕内力了!”罗宁轩心中狂喜。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那缕内力瞄准了一米远的桌上的茶杯:“一阳指!”
“笃。”茶杯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响。成了!
就是威力有点感人呢……再来!他又对准了梳妆台上的一面铜镜。铜镜在他的意念驱动下,慢悠悠地转了个小小的角度。嘿,有点意思!
最后,他的目光最终放在了床头矮几上那把防身匕首上。罗宁轩将那微弱的内力尽数灌注于指尖,对准匕首,“起!”
匕首轻颤一下,竟真的微微悬浮起来半寸,虽然抖得厉害,但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哈哈哈!哥也是能隔空取物的人了!”虽然这‘隔空取物’顶多也就一米远,直接攻击估计连只鸡都打不死,但罗宁轩依旧高兴得活蹦乱跳!
罗宁越玩越嗨,开始尝试着用内力驱动匕首去削苹果皮时。
“砰——!”‘砰’一声巨响,寝宫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罗宁轩吓了一大跳,手一抖,那柄刚刚被他用内力牵引着,正悬在半空中的匕首,想也没想,就循着他下意识的念头,“咻”地一声,朝着门口飞射而去!
“卧槽!谁啊?!”罗宁轩惊魂未定,定睛朝着门口望去。只见门口晃晃悠悠地走进一道高挑健美的身影,不是那刚刚才在演武场上栽了个大跟头的独孤月么?!(嘿,活该!)
罗宁轩眯眼一看,好家伙,独孤月这娘们换下了铠甲,穿了身宽松的绛红色劲装,那身段,啧,不去当模特可惜了。只是她俏丽的脸颊上泛着两团酡红,眼神迷离,怀里还抱着一个硕大的酒坛子,走路都有些摇晃,绝对是喝高了!
那柄被罗宁轩仓促间射出的匕首,带着一丝微弱的破空声,直奔独孤月的咽喉要害!
罗宁轩不忍直视,可独孤月眉头都没皱一下,看都没看清是啥玩意儿,反手就是一巴掌。
“当啷!”那柄在罗宁轩看来已是自己“最强一击”的匕首,竟被她轻描淡写地一巴掌拍飞,掉落在地。
罗宁轩:“……”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半截。刚才那一下要是常人,早就身首异处了吧!这就是顶级高手的实力吗?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在人家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
独孤月晃晃悠悠地走到罗宁轩的床前,也不管床上是否干净,一屁股坐了下来。她将怀里的酒坛子往床头一放,然后一把拉过还有些懵圈的罗宁轩,搂着他的肩膀,将一个酒碗塞到他嘴边。
“喝!”独孤月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大……大将军,你这大……大……”不等罗宁轩反抗,独孤月再次一用力,这下罗宁轩的脑袋直接被独孤月的粗壮胳膊夹在了腋下了,“大……真大啊……”
“咕嘟……咕嘟……”独孤月见罗宁轩无法反抗,直接开始灌酒,灌了几口又把剩下的旧倒入自己的口中,“吨吨吨……吨吨吨……”
独孤月摇摇晃晃地伸出一根手指,像是指着虚空中的某个回忆:“陛下……您还记得当年,咱们跟着您,一起在边疆浴血厮杀的那些老姐妹吗?铁兰,石霞,翠花……她们一个个,都是把命都交给了您啊!”她声音哽咽,“可现在呢?现在还剩下几个啊?”
罗宁轩沉默着,那些名字对他来说只是名册上的符号,但对独孤月,却是活生生的战友。他能感觉到了那种沉重的失落和悲凉。
“外面都说……”独孤月带着悲愤和不甘,“都说是陛下您上位后,兔死狗烹,悄悄把她们……都给料理了!可臣不信!臣一直都不信!”她猛地提高声音,“臣跟着您这么多年,臣知道您是什么样的人!您怎么会撇下我们这些……这些把命都交给您的老姐妹呢?!”
罗宁轩感到一种沉重的愧疚——他愧疚于占据了这个身体,辜负了这份本不属于他的信任。
“将军……”罗宁轩声音里带着歉意,“过去的事情……很复杂。但朕知道,你信朕。”
独孤月似乎没听清他的话,或者说,她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她醉眼盯着罗宁轩,眼中又燃起怒火:“可您看看您现在!”
她猛地一拍床沿,酒碗里的酒都洒了出来:“您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整日里!整日里就只知道跟那些……那些只会搔首弄姿的男人厮混!朝政呢?江山呢?那些跟着您死的姐妹们呢?您对得起她们吗?您对得起那些把孩子送去参军,最后只收到一个骨灰盒的老百姓吗?!”
她越说越激动,泪水和酒水混在一起,:“臣气啊!臣恨啊!恨铁不成钢啊陛下!”她忽然语气一转,带上了深深的疲惫和自责,“臣知道臣说了些难听的话,做了些出格的事……”她说到这里,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只剩下无尽的悲伤和忏悔,“……可臣只是想……想把当年那个陛下拉回来!想让您重新想起,您是怎么打下这江山的!想让您再硬气起来啊!臣不是想冒犯您……臣只是……臣不想……”
话音未落,独孤月身子一软,再也撑不住,头一歪,倒在床沿,不省人事了。
罗宁轩看着倒下的独孤月,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感想。这女人可恨又可怜,忠诚得又让人有些……敬佩?
她不是纯粹的跋扈,她的嚣张和恶语,原来是裹着血泪的忠诚和绝望的呼唤。她忠诚的是那个已经逝去的英武帝王,恨的是这个身体如今的荒唐颓废。这份忠诚,沉重得像一块石头,压得罗宁轩喘不过气来。他不是那个值得她如此信任和追随的人,可他现在偏偏就是这个人。
他端起面前剩下的酒碗,看着里面晃动的酒液。之前被灌酒的不适和恼怒,此刻被一种更深、更沉重的东西压了下去,堵在他胸口,让他喘不过气。
他看着独孤月醉倒的身影,又想起她那些死去的老姐妹,想起她那份孤注一掷的信任和失望。他没有犹豫,仰头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沿着喉咙滑下,灼烧着他的胸口。
他不受控制地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再一碗。他不知道自己在喝什么,只是想用这烈酒,将那些不属于他的过去,那些他无法回应的忠诚,那些他无法弥补的遗憾,统统冲散。
一碗又一碗……直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直到再也感受不到胸口那块大石头的重量……他手中的酒碗“啪嗒”一声落地,而他也随之彻底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