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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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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宴过后,天色已晚。叶楚行至宫后仰望那高墙,似在等那少女出现,但夜幕为深,也不见其身影。叶楚倚墙靠立,看着空中弯月幽冥,群星点烁,此情此景让其又忆起铭城之时。叶楚摇头道:“罢了,再回铭城也不知会是何时,何必自寻烦恼,惹的惦念不尽。”起身离开静怡宫后墙便回到吾央宫,却见殿内有两个金边朱漆的大木箱。叶楚不知箱中是何物,又是谁人抬来。见上面挂锁,便召唤侍从问其原因。那傲处听得叶楚声音,先走了出来。见叶楚立于箱边,走到其身前便道:“国相府的内侍刚刚前来,传相国的话,送一些薄礼给太少。”

“先打开看看是何物。”叶楚道。

“钥匙下将已经随身拿上,怕是丢了。”傲处取出钥匙,打开木箱,只见其中金光耀眼,傲处不得伸手遮挡着光线,看里面尽是黄金玉器,便道:“这相国的薄礼还真煞人眼睛。”

“无功受禄,于礼不容。”叶楚让侍从将木箱重新锁上,便欲将其返还。傲处道:“平白无故,便送这两箱金玉,若太少贸然推返,怕会是惹那相国心中记恨。”

“说的也是,我再附上一封书信。这样一来,也好说清。”叶楚叫来笔墨,在纸上挥洒写道:“都御将下凌波将军叶楚深谢相国之意,初来皇城便得相国厚重。今所送来之重礼,下将委实不敢收纳。无功不受厚禄,下将诚惶诚恐,特将厚礼返送。”叶楚思索片刻,又多加几句奉承之言,将信交于侍从,命其将这两箱金玉送往国相府中,侍从领命便去了。叶楚思得今日与王什之事告知了傲处,傲处听后笑道:“这王然掌着朝中重务,果是会收拢人心。”

话分两处,那王什今日受叶楚之辱,本想让其父亲出面。谁知父亲闻后,却让府中内侍送去两箱黄金,坐于府中大堂之中生着闷气,也不作声。其父王然坐在正位,品着新茶,若无其事一般。

“禀相国,那铭城太少命人将送去之物又返回来了。”一个内侍进了堂厅,对王然作揖道。

“召那返送之人进来。”王然将碗茶置于桌上。不一会,返送的侍从便进了大堂,跪拜道:“太少命我家将厚礼返回,还有太少亲笔书信一封。”王然接过书信看罢,笑道:“叶渊之子深得叶家的根传。低屈之事,各个都能做得出来。”

王什听后,心中怒气横生,骂道:“此人不识抬举,父亲你对那叶楚也太……”

话末说完,王然便道:“太过谦让?!太过恭敬?!你若有那叶楚一分,我也不必惆怅。大事在急,你却无端招惹叶楚做什!”

本想为着父亲说几句话,却反被父亲骂道。王什张口便道:“父亲!今日可是叶楚先对孩儿无礼,你怎能向着外人!”

“难成大器,我王然半生积业,本想光大,却没想到会生出你这个独子。”王然气得起身便走向后堂。那王什见后,便紧跟其后,一路去向书房。进了屋后,内侍点了烛火,王然挥手让一干侍从出去。坐在书桌前,提笔写了封书信后,转头看向身后案屏,道:“将此书信送到许州,明日日落之前,我便要看到回信。”

一黑衣蒙面人从屏后走出,倒是让王什吓了一把。那黑衣人道了声:“是。”拿了书信,便从后窗一跃而出,无了踪影。见那黑衣人走后,王什便道:“父亲,此人是谁?”

“朝中甘愿为我部下的,多半都是此人助我。”王什听父亲之言,似懂非懂的点头应是。

那王然继续说道:“什儿,非父亲不为你出这口恶气,叶楚其父身为铭城之主,叶楚日后也便继他父亲之位。蛮王之妻亦是叶楚的亲姑姑,若是得铭城与蛮州相助,我王家大业,便将成也。”

“那乔势膝下无子,若我成了驸马,倒也不用如此麻烦。”王什听后,知父亲还是惦记自己,便轻松说道。

“章炎老贼,居功自傲。长年固守北疆,得一干朝臣拥戴。当今朝野哪个不敬我三分,却出了此人,这驸马之事,若有他在,你想轻松得位,怕是不行。若是得了时机,为父当要除去这个障碍。”王然走到窗前,虚推掩窗,见屋外无人甚是安静,又低声道:“你这孩子若在皇城,惹了些皮毛事端。让那章炎手下小人告了,怕恼怒了乔势。明天你便去余州游玩,顺便给为父办理些事情。”王然招王什近身,附耳说了几句,王什细细听着,随后低声笑道:“孩儿定当完成,还忘父亲莫让孩儿急等,那夕月公主听说可是天香国色,若是丢了美人,那父亲的皇位可也便丢掉了。”王然听罢,得意大声笑出,王什也大笑附和。宁静后院,便是奸笑声起。

叶楚退了王然之礼,国相府此后也便无人前来。得知那王什去了余州,也已经过了一月之久。时至暑热,近日也少有大雨,天气闷热难熬。叶楚坐于殿上,品着皇上赐来的寒冰,一片入口,心中顿时感到凉爽。叶楚对身边傲处道:“此北国之物,南方少有。泉水所结,灵气为晶,得了皇上恩赐,还是一起尝尝。”

“太少自是品尝即可,下将还是不必了。”傲处头上渗着汗珠,天气异热,身体倒是有些不适应。

“师父不尝,我若来不及吃,那便会化做一盘冰水。岂不是浪费。”

“说了多次,莫称我为师父,太少还是不记。”

“知了知了,快是尝尝便好。”

傲处听后,拿起一片尝了一尝,那冰入口即化,不觉身心舒畅,一股凉气贯通全身。傲处便道:“爽快!”

叶楚笑道:“尝完这寒冰,我想去校场习练下武艺。两月之余,未活动胫骨。身上总是无多少精神。”

“上官总兵所统禁军校场,在历都城北。但怕太少入历都时日未多,出不了皇城。”傲处讲道。

叶楚不言,眉稍微锁。傲处又道:“近日皇上龙体稍安,太少自当代替城主前去拜见请安。若是得了恩准,出去了皇城也便不在话下。”

叶楚听罢当即笑道:“此办法甚好,明日一早我便前去。”

话说次日清晨,叶楚独自一人前去请安。皇上知道其前来,便也召见了他。在皇家林园石景处,设了酒席,二人便攀谈起来。

那乔势问讯了些叶家琐事之后,凝视着叶楚半天,便问:“天行今年十八,不知你父亲可曾为你提起些亲事?”

叶楚不知皇上怎么问起这事,便回道:“禀皇上,父亲常告言与我,男儿志未成不便成家。如今臣志业无为,还未有亲事这般说法。”

“年纪轻轻,便有远志。与吾当年略同。”乔势笑道。

“臣叶楚岂能比及皇上,皇上乃当今贤明之君…”叶楚还未讲完,乔势便道:“此些话吾听闻得多了,如今天行与吾只有二人。吾只想听些同家人之言,别的还是免说了。”

叶楚听后,低头应是。乔势笑道:“天行,你家祖上世代为大将,为前朝本朝立功不少。若是朝中出了危难,铭城可会为吾排忧解难?”

叶楚跪地拜道:“身为臣子,万死不辞。”

那乔势听后,不由心中甚是高兴。从开始与叶楚言谈便有几分喜欢,又见叶楚相貌不凡,又有英勇之气概,年少轻轻,却飒爽不余。思索了半天,便问道:“天行觉得当今天下如何?”

“四海安平,天下民之众乐。此为盛世之相。”叶楚道。

乔势听后,心中叹了口气,想叶楚未经世事,还是通观不了大略,只好饮了杯酒,不再问之。

而叶楚话还未尽,又道:“只是如今…”

“如今如何?!”

叶楚仔细想了想,慢慢道来:“外患无虑,内忧堪乱。”

“呵呵,天行此话说得让吾彼感兴趣。但妨讲来。”乔势笑道。

“我神州奕朝,乃天下主国。虽得诸邦年年进贡,但其也不见安心臣服于我。笃荒扰我北疆,一心想得我平临两州苍茫之地。合契、多罗,若非有羌、蛮二王镇守西南,怕是早与我奕朝兵戈相刃。古刹近两年在云州南境屯兵甚多,若非云州府单太守手下兵精粮广,几次与其交锋都未有败迹,而那古刹定会大举北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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