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百官定睛一看,然后瞬间背上的冷汗便流了下来,一时间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竟是一颗头颅。
一颗毛发茂盛,双眼惊恐瞪大死不瞑目的大好头颅。
而此时此刻大周之中,能留有如此茂密毛发胡须,而且模样如此奇异的,便只有......那些刚入大周的匈奴和亲使臣。
然而这还不算完,待那包裹落地之后,顿时开花,然后散落出一堆精致的胭脂水粉来。
秦道见状目眦欲裂,当即拍桌而起,丝毫不顾楚王风范,直接指着秦良的鼻子就大声呵斥道。
“黄口孺子,安敢如此辱我!”
殿中此刻寂静无声,百官们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只有文官集团中大皇子的一众心腹想要说话,却思索一息之后又偃旗息鼓。
这已经是皇权之间的斗争了,两位殿下第一个回合没走完之前,他们谁都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再者如今这个皇城之中唯一一个能让肃王听话的陛下此刻正卧病龙床,今日一个搞不好这天和殿恐怕就要血流成河。
这就是绝对武力的牛逼之处,楚王监国权威等同于陛下,可此刻却是脸都气紫了也不敢大吼一声,把肃王这乱臣贼子给劳资拿下!
这点从对方身后那两个脸上血色尽褪的老太监身上就能看出来,要是楚王喊了这么一句,第一个死的估计就是他们。
好在是秦良此刻杀心未起,只是冷冷的嗤笑一声。
“秦道,你这么多年当真是活在狗身上去了!本王辱你?可你的脸可早就被自己丢光了!嫁云阳,割三关之地与那莫顿小儿,自断我大周民族之脊梁,此刻居然还敢跟孤提及尊严二字,我呸!”
他的声音恍若闷雷滚滚,震的整个大殿都在发抖。
而秦道此刻也是气急了,说话都不太过脑子了。
“大胆!孤如今代父皇监国,秦良你如此胆大妄为目无尊上,莫非真以为孤不敢杀你么?”
“杀我?”秦良目中冷光如电,四下巡视一圈,目光所过之处无一不是俯首避视。
然后他的目光再次移到了秦道身上,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大可以试试!”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只见他脚底下的青石地面却是咔嚓嚓一阵脆响,周身三步之内,地面上瞬间密布蛛网一般的裂纹。
见状,整个大殿中死寂一片,一群披甲殿卫额头之上甚至有冷汗流下,不自觉的就双膝有些发软。
好在秦道在那虎目之下,一个照面便败下阵来,他不敢去直视秦良的眼睛,更是恼火殿中的军士在对方面前怂的像只鹌鹑。
“你!你......”
当即只好无奈的指着对方,口中支支吾吾的你个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此刻意识剑拔弩张之势,眼看着秦道须发怒张说不得就要做出点什么傻事来,人群之中的严宽终于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站出身来。
“二位殿下还请息怒,还请息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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