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婢子。”墨棠还在犹豫。
韫还在往前走,她留下所有宫人在原地,只带了安禾,她是个撑船的。
“公主,婢子是皇夫的人。”墨棠终于喊了出来,但她还不敢大喊。她只敢让在场这几个人听见,原处的卫士,乃至于吴公公,她都对他们感到害怕。
所幸公主停住身,稍歪头的立定转了身子,回坐下来,又恢复了和气:“你的话得说的让我满意。不然我就不送你回瑶光殿,我明日亲自给皇夫殿下问安,到时亲自交你给他。”
“公主想知道什么,婢子知无不言。”
“皇夫派了几个人来?”公主此问一出,站着的另一个太监气息呼出的更明显了些。
墨棠正要回话,赚些安全,却见公主挡住嘴,“嘘”的一生,说道:“我要那人自己站出来,今日是最后的机会。若墨棠说出来,我便留下她,送走你。若你自己说出来,我便两个人都留下。其他势力派来的细作亦如是。否则我自己查出来的话,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本宫战场杀敌,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比宫中更甚。”
韫只是看着墨棠说话,却把话传到了每个人的心坎深处。
太监闫午站了出来,跪言道:“公主宽恕贱奴,贱奴也是皇夫的人。”
“自然。”公主也恕了闫午,继续问道:“还有人要站出来吗?”
没有人再站出来。
于是公主挑了几个名字乱叫:“汝霓,顾阁老?”念一瞥了公主一眼,让她乱叫。韫目不斜视,看着汝霓跪下来发誓说自己只有公主这一个主子。
问到“珍玉,宰相?”珍玉便跪下,跟着汝霓说差不多的话。
韫自言自语道:“珍玉”的名字不错,人如其名,仿若珍玉。
听到公主又开起玩笑,宫人们,连同汝霓和珍玉就都松了口气,以为快没事了。这时公主却意想不到的吩咐:“墨棠和闫午的底子我是知道了,宛宁是竹心姑姑亲自挑来的,我信她。安禾就更不必说了,她早就是我的人。”
安禾俏喜了一下,跟看过来的公主莫名对视。
“但其他人,我可不知道你们的底细。我这里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所以还是照我说的,我会送你们回原处,想来你们也是不怕的。”
谁能想到公主是这样玩的?
韫不着急,此时却另吩咐道:“自白的人将你们家人的住处报给安禾,我会派人去救。若他们被移到别的地方了,我也不会瞒你们,赶你们走,我总会留着你们,时不时让你们给主子有交代。”
公主替人想的周全,墨棠和闫午心服口服。
最后的最后,是雅时跪了下来,问公主道:“求公主救婢子,婢子的阿姐在历乡郡君府,但婢子真的不想替宰相做事。婢子一家都老实本分,不想沾惹是非。”
韫答应了,随即也停止了问话。她让众人各自散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好等一会儿武举进士们来了开宴。她知道,个宫人中,一下子能揪出三个分属皇夫和宰相的人,是能说明些事情的。于是公主同念一商量了,得想办法找出能帮这两人左右人事变动的人,并且离间皇夫和宰相,因为他们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亲密的盟友,居然连宫中的部分细作都不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