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和杨旭一前一后的往楼下走。
“小方师傅……你没事吧？”
杨旭看着方晓阴沉的表情，以及沾满了霉斑的衣角，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啥事儿。”
方晓回答道。
这自然是假话，实际上……他很不爽。
他突然觉得这一天天发生的事情和自己预想中的似乎有一些不一样。
他以往觉得这个世界应该是非黑即白的才对。
就好像一部小说，他是小说里的主人公。
他要做的就是拿奇遇，努力升级，然后把好人发展成朋友，把坏人一巴掌拍死，然后安安分分的等待合家欢结局就好了。
但当他再仔细回想起之前两个月遇到的人和事的时候……却又发现这人生与文学作品好像真还有点不同哈。
好人也会有讨厌的一面……比如杨旭这大叔刚见到自己时不还在自己面前装逼来着吗？
而坏人却会又会有好的一面……比如刚刚的周佳丽。
说实话，前期下死手的时候，方晓心里是没有任何负担的……你一个恶魂，都不入轮回了，这辈子除了害人，还真就没其他选择了，不打你打谁？
但同样是说实话，当周佳丽快要消散之前的那一段时间，在她恢复本性后……方晓却又有些难受了。
是真的挺难受的……他感觉这也算不上是恶鬼呀，这不就一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小姑娘吗。
虽然知道对方的本质就是个巨人观模样的恶魂，丑得很，自己看到的是对方的回光返照。
但方晓就是有一股子不痛快。
他然后下意识的就想起了那连尸体都已经腐朽为灰尘的中分和小平头：“果然还是要尽快去找他丫的麻烦，要不然我意难平。”
他拍了拍杨旭的肩膀：“咱们直接往刘逸凡家去，凶杀案都是同一个时期发生的，周佳丽的恶魂到今天才成熟，刘逸凡那边如果足够能扛的话应该也没啥问题。”
方晓眼中流露出一抹凶狠：“清虚门……我要灭了他满门！”
杨旭看着方晓的样子，缩了缩脖子。
虽然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总感觉现在状态下的小方师傅应该很不好惹。
……
两人走下了楼梯，正好碰见在客厅打扫卫生的周母。
“打扰您了。”
方晓情绪不太对，杨旭主动担待起与人沟通的职责：“我俩还有事，就先走了。”
“有空常来玩。”周母客气道，笑起来很温柔。
方晓突然说道：“您也记得多吃一些补血的东西，注意身体，还有您老公和儿子，看着好像都有点贫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