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纹泽似有所感一抬眸,就对上季怜的视线,不禁一挑眉。
“!”
季怜还没来得及阻止,花纹泽已经开口:“醒了啊。”
花鹤闻言,放下手里报纸,顺着花纹泽视线看去,不带笑的鹰眼异常严肃:“既然醒了就下来,有事问你。”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季怜一百万个不乐意,还是慢吞吞下了楼,比琵琶女还要难请。
她磨蹭着站在距沙发老远的地方,遥遥问道:“什么事啊?”
因为过于心虚,声音几不可闻,季怜偏生还要做出一副自然模样,努力回视两个哥哥的视线。
花鹤目光下移,触及她微微颤抖的小腿,不明意味笑出声:“现在知道怕了?”
呜呜,能不怕吗?大哥一冷下脸,整个世界都变成灰色的了。季怜当然怕死了,但是能怎么办呢?
不会喝酒还硬喝了那么多,最后还不知道怎么回得家。季怜现在可真是又害怕又心虚,暗自祈求时间赶快过去吧!
季怜低下头,认错态度良好,预备着花鹤训完就开始自我检讨。
“喝酒没什么,但要适度。量力而行,不要伤身。”花鹤起身,往厨房走,路过季怜时拍了拍她的头。
“这次做得很好,知道出去聚餐前给纹泽发了定位。”花鹤从厨房里间端出一锅粥,“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无论是不是值得信赖的人,出门在外,喝酒要留底,不能喝得太醉,知道了吗?”
诶?
季怜稳稳坐在椅子上,手里被放了一碗热腾腾的粥,还没能反应过来。
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尾——大哥这次居然这么温和!?
季怜深深怀疑自己还在梦里,不住呢喃:“这世界玄幻了……”
对面的花纹泽冷嗤一声:“什么时候赔我衬衫?”
“什么衬衫?”
花纹泽似笑非笑看着她:“你说呢?我背你一路,怜怜倒好,吐了我一身。”
“哎,”他不禁叹气,“真是令人伤心啊。怜怜变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乖巧可爱了,现在一点人情儿都没有。”
季怜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打住他:“停停!我错了,我赔你衬衫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