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有个倒贴的福字,老头试了锁打不开,管哥让他先走,看着他下了楼,然后一脚踢在门上。
他突然动作吓了升河和宋队一跳。
“防盗门啊!你干啥。”门当然没破开,升河看了管哥一眼,“看下藏钥匙没有嘛,有的人会藏一把在门口。”
升河的提议没啥用,这门口空无一物,唯一的窗户也从内侧钉死,窗台上没有任何东西。
“房东多久回来?”升河问宋队。
“说是晚上。”
“这么晚,我们等着,可以先问问邻居。”
宋队和升河开始敲门,右侧第一户没有人,第二户也没有,第三户有人,脾气很暴躁,开门带着火气。
“敲你么啊,老子都说了没得空。”开门的是个黄毛青年,打着耳钉,脖子上有生肖帮的刺青。
“警探。”管哥拿出徽章,抵到青年的脸上。
“嘛事?”青年面色怂了,但语气依旧强硬。
“叫什么名字?”
“大飞。”
“真名!”
“何达飞。”
“大哥是哪个。”
“杆骨龙。”
“阮志龙吗?”管哥突然听到了熟人名字。
“是啊,探长你认识我们老大啊?”
“不认识。”管哥回道,“小朋友,叫你出来是想咨询你一点事,住在309的人你见过吗?”
“没见过。”大飞回的很快。
“你他么!跟你好好说话给你脸了是吧。”管哥一脚踹到大飞肚子上,大飞摔倒在地,打翻了身后的靠墙小桌,桌上掉落的烤串汤水沾了他一身。
“我你么,黑皮狗。”大飞翻身爬起,抓起地上的烤串钢钎就向管哥撞来。
看着管哥拔枪,升河觉得太过了,他立马一脚把开着的门踢了回去。
“咚!”大飞撞个正着,半边脸肿起个大包,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你怎么了管哥。”升河搂住管哥,右手不动声色地将他拔了一半的枪按了回去。“宋队,你看看那小子怎么样了,叫下救护车。”
宋队跑得很远,升河觉得他的反应比自己还快。
大飞不愧是混街头的,几分钟后就缓了过来,现在正骂得正嗨。
管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升河只得掏出身上的钱,刨除零钱,数了两千给大飞,并告诉他“回去问问杆骨龙,认不认识三叉路的猪头皮,认不认识我升七。”
现在不能查案子,再查下去就会出案子了,升河就算再迟钝也知道管哥绝对有事,他让宋队先走,晚上如果要到房东的钥匙了不要开门,等他们过来再说。
“要不要喝点酒?”两个人站在走廊上,升河没有去看管哥默然的脸,问到。
青春回声酒楼,升河要了盘肝腰合炒加盘盐水鸡,整了瓶泾酒开起。
花了五分钟喝完,上第二瓶酒的时候,升河说,“管哥,去年八月初六,我那天喝醉了,说想跟嫂子上床——我现在依然还想。”
升河直愣愣地看着管哥,管哥没有多余反应,还跟升河碰了一下杯,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