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就没有这么好的兴致了,看我咧嘴笑,气得合不拢嘴。
“笑笑笑!火烧眉毛了,还在笑!”
“余曼,今年是哪一年?”
“我说张翊,你是傻了么?我俩是大学同学,你竟然不知道我叫啥名字?”
“刚刚是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今年是哪一年?”
我强行解释,结果辫子她气得头也不回的就往水坝跑去了。
“哎呀!辫子,今年到底是哪一年啊?”
“年!好了吧!年!”
年?恢复高考的第二年?我凭借略显浅薄的历史知识回忆曾经学过的初中历史课本上年发生的种种大事。
“这是什么地方?”我赶忙追上辫子。
“长丰县!张町村!好了吧!”辫子依然没有好气。
什么情况?一听余曼的话,我更加困惑了,这不是我老家嘛!
本以为村民到了大坝会掀起一波”腥风血雨“,这样还能替我报一箭之仇。结果呢,村长和刚刚的余曼一样,使劲地维持着秩序。
“都退后!退后!”
“挖到宝贝了!挖到宝贝了!”几个村民小声地捂着嘴讨论。
“大狗!”
“哎!”
“快去一下乡里报告一下!”
“好嘞!”人群里窜出一个兔子一般快的人,那速度实在太快,看不清长相。
“张运秋!”
“张运秋!”
村长焦急地喊了好几声,没有回应。
“张泉呢!”
“在呢!”一个稚嫩的声音。
“你爸呢?快去找一下!”
哎,不对。我突然想起,张运秋不就是我的爷爷嘛,张泉是我爸呀。
此时人群里转出一个十来岁的小孩,也是像兔子一样,拼命的往村子里面跑。
“哎!爸!”我忍不住喊了一声。
那孩子也是莫名其妙,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往村子里面跑。
他前面跑,我后面跟着。他跑得越快,我跟得越紧。直到一个熟悉的跑到了一个熟悉的茅屋前,那孩子停了下来,我也停了下来。
“爸!村长找你!”
“什么事?着急忙慌的!”一个戴着眼镜、身材高大却又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从茅屋里走了出来。
“大坝挖到宝贝了,村长让你去!”
“哦!我知道了!”说完他又重新转进了茅屋,没过几分钟,他拎着一个工具箱出来又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往大坝赶。
那孩子看追不上,只能慢慢地在后面跟着走。
机会来了,不容错过!
“你叫张泉?”
“嗯!你是村里的大学生哥哥吧!”他反问我,我没回他。
“你多大啦?”
“了!”
我心里飞快的口算,年,了,父亲年生,这也对不上啊。
“虚岁!”
嗯,这就对上了。
“哎!小朋友!我说你下次说话能不能利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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