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好熟悉的词。
顾汣听到这里，已经有了头绪。
电话接通前，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操控了心跳，声音镇静，“我和你打赌，我和顾洲都会走。而你这通电话，接不通。”
秒后，男人看着手机里的忙音，把手机丢给旁人，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汣：“现在是晚上吧？我爸有个习惯晚上不工作，如果联系就是私人号码。而私人号码，我们家是做什么的你也知道，所以你一定查不到。你的号码大概是商务号码，是谁给你的，他没有给你说清楚嘛？”
“好习惯，那我直接撕票好了。”
顾汣蒙着眼睛，头朝着他的方向，“你不会撕票，我不知道你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绝对不会杀我们或者说…是我。”
“继续。”男人是有点出乎意料了，他回头看倚靠门边看戏的程屿易。
程屿易双手环抱，一副看戏态度。
顾汣吸了口气，额头开始冒冷汗。
还有两个事，绑匪不知道。第一：商务电话都会被网络技术定位。第二：这几天顾洲晚上都会给爸爸打电话。
现在已经晚上了，顾洲没有打电话。所以只要些时间，足够给她爸摸线索。
现在是她猜对了，接下来她要想想怎么拖延更多时间。
“二选一这个游戏。我4岁的时候也玩过一次，那次的绑匪是要五百万以及我们公司最新研发技术。你猜我爸听选项的时候选了谁？”顾汣轻笑，“他选了我。所以你的二选一毫无意义，我建议你直接利益最大化。”
男人没说话，转头看程屿易，询问他是真是假。
程屿易嘴角上扬，不急不慢的做着口型：你猜。
男人：……我猜你个花球
“利益最大化，你说说看。”
顾汣：“绑匪要五百万我爸会给的，因此顾洲被放走，我爸没有选他，从而证明我的价值等于核心技术。所以我仍作为人质。但是你猜怎么着，给了还是没给？”
男人：“没给。”
“对，怎么会给。我弟获救了，我又被困了一天才被警察解救。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杀了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你的死期也不会远。最重要的是，你想要的东西，必将永远得不到。”
“你弟？”男人看似没头脑的两个字，正是顾汣告诉他获得最大利益的筹码。
程屿易看着顾汣越发苍白的脸，狭长的眼睛里越发冰冷。
男人宛如听了个笑话，眉头舒展，却衬得他有刀痕的眉峰越发狠厉。
“好的，顾汣小姐，你既然还清醒，就猜猜看我们为什么有那么多破绽。”
那么多破绽？
明人不说暗话，二选一是假的，绑架也是假的，顾汣已经猜到他们只是要见她。
顾汣听着他直白也不惊讶，心里反而在意他说她脑子不清醒，“破绽很多，我脑袋不清醒就不一一说了，挑个最明显的吧，你们打我弟了。”
对比他弟堪比奄奄一息的状态，她只是单纯被蒙眼睛被捆手脚，对比之下，她还挺“轻松”，一看就是“目标”。
男人说话的同时，他身后的一个壮汉向她走过去。“哈哈哈哈哈哈，很聪明啊，好的，顾小姐，我们聊天结束了。”
壮汉得到指示，按住顾汣，抓着她的肩膀。顾汣的肩膀传来压迫，下一秒，咔吧，清脆的骨头声响起。
“再过六十二分钟，你爸就来了。为了给你更好的纪念，我决定帮你个忙。”
“啊！额……痛…”一声惨叫，顾汣的右手被硬生生扭断。
“不用谢，我们还会见的。”男人的声音在顾汣的剧痛中听着很缥缈。
不过男人也确实离开了这里，而门口的人早已不见。
顾汣痛的趴地上，脸色苍白，眼泪晕湿了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