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汣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直接表达她的信任感,将这任务交由给他,“张老师,我觉得您是这电影的编剧,您才了解剧情如何发展才是能够拿明年的最佳编剧奖。”
张深有些诧异,不禁打量着她,这回眼里少了轻视,多了些精锐。
旁边的程屿易看着她,只是微微皱了眉头。
顾汣自嘲地笑了,她坦言道:“我原先在还是电视剧的宣传中答应了要给结局,但事实上我写不出来……在我这里改编和原著或许是有些相悖。这话不中听,但也是我不愿做编剧的缘由。”
最后一句也是对程屿易的解释。
回去路上,顾汣打了电话告诉顾洲她不过去了,叫他晚上自己点外卖。说完,顾汣没就没有再说话了,剩下的路程中后座都一片沉默。
顾汣本来想说话,但察觉到他心情不好就不说话了。不知道一路上程屿易看了她很久,眼里有些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另一头的病房。
顾洲挂完电话,对着旁边付希可怜兮兮道:“付希呀,今天晚上我吃不到健康营养的爱心便当了,我要被外卖的“味精”毒害了……呜呜呜……”
付希看他假哭,好笑的配合他,“啊,这么可怜啊,那你怎么办啊?”
顾洲邪魅一笑,露出他的大白牙,冲着付希眨眼,“当然是吃小龙虾!小龙虾多可爱,红烧油炸……”说着,突然被脑海里的想法惊喜到一把拉住付希的手,“你带我偷溜吧!”
付希看着抓住手腕的那只较为白的手,不动声色的松开,对他摇头,语气却不自觉的柔和,“小少爷,夫人希望你安心养病,这些你伤好之前就不要想了。”
得到拒绝,顾洲难过又生气,转过头去不再看付希,声音都低落了很多,“我都躺了两个月了,人都躺发霉了。我姐和屿易哥还请老师给我上课,现在我白天要补课,晚上也补课,脑子也快转不动了……病房里我只有你,你还对我那么凶!我的生活好没意思啊,好无趣……我怕是抑郁了,生活为什么这么苦,人为什么有这么痛苦的日子,我好难过,我好抑郁……”
听着病床上男孩的“痛苦呻吟”,还有对他的控诉,付希无奈又好笑,只得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面对面的哄他,“我哪里凶,好大一口锅,小少爷惯会冤枉我,我是哪里不够好吗,夫人听了怕是要把我给开……小少爷别气了,病好了就什么都能吃。今晚吃寿司行吗,点你最爱的那家寿司。”
男人的轻声细语传入顾洲的耳朵,对上他黑白分明含着笑得眼神,顾洲“计谋得逞”,做出妥协的委屈样,“……好吧,我要吃他们家的套餐。”
顾洲在熟人面前就会多了他原本该有的孩子气,不熟的见他只会觉得这男生有点酷,会有距离感。
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付希凭借着他超出寻常的人际交往技巧,成功拉近了与顾洲的距离,让顾洲予以信任,甚至更多。
这一点顾洲或许发现了,但他不会对付希不满或反感,因为这人无论是有什么目的,终归是他妈找的,不会害他。凭着这点,顾洲更加如鱼得水,乐在其中。
——
程屿易把顾汣送回了公寓,但没上楼。程影帝不好好走路,把顾汣拉到楼梯间。
空荡荡的楼梯间,脚步声比往常更大声更单一。
顾汣被他抵在墙壁上,冰凉的触感灭了衣服的温度,只有面前这人的温度烫得她心跳加快。
程屿易看着她,素雅的脸上带着往常那副乖巧,但刚刚她与张深的话细想之下可不是她该能说的,又或许她是故意露出这马脚,警示他?
木偶脱离了掌控这一幕,牵线者何止是恼怒。本该按剧本发展剧情发生了不可控的转机,这剧本的撰写者终是不悦。
木偶断了一根线,就能断了其他线,怎么能让木偶产生意识?
程屿易摸着她的眼莎,精美的刺绣留恋着手指,顾汣乖乖不动,任由他把玩着绸缎条,这一幕像是带着讨好。
程屿易笑起来的时候,眼神都会带着柔情,一双含情的桃花眼会让他伪装的面具牢不可破。可是,这时候,他不是银幕前的儒雅影帝也不是精明谋划的商人。狠厉与杀意柔粹在他眼里,像看一个死囚的眼神看着顾汣,眼里没有半点情绪,甚至人味。
只听见寂静的楼梯口里,看不见杀意的小姑娘开口说:“程屿易,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名气,财力,甚至权力,只要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半晌,程屿易敛下眼睫,消散杀意,低声道:“这是你的表白?”
(作者有话:我真的是想嘤嘤,本来打算二合一,一章四千起,但是我刚才才知道要控制在内,不是吧…不会只有我不知道吧…叮,后面的剧情会加快节奏,剧情会复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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