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也不看他随口道:“你嫂子回门,你哥能不去吗?”
阎埠贵放下手里的窝窝头,斜睨了他一眼:
“不想吃就别吃。家里就这条件。有的吃就不错了。
老二,你都转正了,该给家里交纳伙食费和住宿费了。”
三大妈接话道:“就是。你现在每月能领三十块五,
厂里还发劳保。你不能继续在家里白吃白喝。
你爸就那点死工资,还要养活你弟弟妹妹。”
阎解放一听要交钱,登时就有些蔫了。
他拿起窝窝头狠狠地咬了一口说道:
“我的那点工资根本不够花。我还要攒钱找对象呢。”
他抬头问道:“爸,我哥每月给家里交多少?”
阎埠贵叹口气道:“你哥每月上交十块。你哥为了结婚,
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还借了不少外债。
先让他缓一缓,半年以后,我会让他再多交一些。
毕竟家里的房子他总不能白住吧?得交房费。”
阎解放眼睛瞪得遛圆:“十块?那么多?就这你还嫌少啊?
我嫂子是酒厂的学徒工,一个月才十块钱。
我哥在轧钢厂基建上,每月累死累活才挣块。
你这就要走了十块?自己儿子还得交房费?这也太黑了吧?”
阎解放哀求道:“妈,你给我爸说说,不能用我哥做参照。真不行。
他们是两口子挣钱,我比不了。少交点行不行?您看我每月交两块钱怎么样?”
三大妈还没说话,阎埠贵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不怎么样。你看中院的寡妇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还要赡养婆婆。
人家每月才领块,还要养活那么一大家子,
不是照样把孩子养的白白胖胖的嘛。你从今儿开始,也得交房费。就五毛钱吧。”
阎解娣低声嘀咕道:
“秦寡妇有老光棍傻柱关怀。贾家从来不缺肉菜,贾张氏都快胖成猪了。”
阎埠贵轻声斥责道:“别胡说。人后莫论他人是非。”
老三阎解旷放下碗,不屑地道:
“好像谁看不见似的。秦寡妇把傻柱哄得团团转,
有什么好的,都紧着贾家。我多次亲眼看见,秦寡妇找傻柱要钱。
傻柱拉拉人家的小手,再摸摸脸,要什么就给什么,那就是个傻子。”
阎埠贵老两口不吭声了,默默吃起饭来。这些他们都清楚,没法说。
阎解放转头问老三阎解旷:
“秦寡妇家的棒梗,还偷傻柱家的东西么?”
小闺女阎解娣接话道:
“怎么不偷?我都看见过多少次了。傻柱不知怎么想的,愣装不知道。
我也觉着傻柱脑子有坑。上次棒梗还偷了咱家一个花盆。我没追上。”
三大妈叹口气:“别说了,人家小秦也不容易。”
就在这时,棉门帘掀开,阎解成走进来接话道:
“什么不容易啊?”
三大妈起身给老大准备饭菜,随口问道:“你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