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 > 古代言情 > 被迫嫁给太子后,太子妃一心和离 > 第60章 不打猎了,我打你

第60章 不打猎了,我打你(1 / 2)

渐渐的,这边只能听见我一个人行走的脚步声和风吹枝叶时由上往下带来的沙沙声,静谧中透着因未知而涌现的诡异。

纸上谈兵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在宫中安耽太久,我的反应都变迟钝了,手上动作比眼睛和脑子慢一拍,箭矢与猎物插肩而过,眼睁睁看着它们在眼前逃走。

最为气人的是,它们跑的很悠哉,一步三回头,就跟笃定我不能奈何它们似的,我甚至都觉得它们的眼神充满了对我的鄙视。

很快,弩槽中的八支箭便空了,我只得屈辱地去拔插入地上的那些。

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余光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身后,缓步朝我接近。

我不动声色地挂好弦,食指搭在悬刀上,对方距离我还有两步时,猛地一个转身对准了他。

来人却是苏奕,他白衣上的黑灰掸开了。但没全然弄干净,像是用淡墨在一片白中勾勒出的线条,添了几分清逸娴静的味道。

我后怕的同时又带着些许气恼,怎的不出声喜欢躲在人身后吓人呢,我站起身垂下弓弩问:“你进来干嘛?”

苏奕走近,抬手帮我摘去我头顶上挂着的树叶,墨泽如玉的黑瞳里蕴满笑意:“打猎啊。”

我上下扫了他一眼:“徒手?”

苏奕背着手走在前头,神神叨叨的:“你别管我用什么。”

没多久,我意识到这是他说的唯一一句人话。

因为我发现他纯粹就是来捣乱的!

我好不容易有把握能在成群的山鸡中射中一只,正搭弦呢他就给突然叫道:“快跑啊,跑的慢的都要被吃掉。”

我回过神来,眼前哪里还有山鸡的身影,只剩一地鸡毛。

我瞪着他:“你有毛病啊,你是山鸡派来的细作吗?”

苏奕拍着我的肩膀:“别生气嘛,我只是恰好发现里头有只怀孕的母鸡,不要在未出生的鸡宝宝面前造杀孽嘛。”

我将信将疑:“你还能分出公鸡母鸡,分出肚里有没有蛋?”

他的脸离我很近,笑容无限放大:“想学吗?”

我一把将他脑袋推开:“谁像你这么无聊。”

走了两步我发现一只小兔子,红烧兔肉应该也是不错的。虽然有点残忍,但是我这会儿真的有点饿了,只有先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再考虑发善心的事,不待我搭弦,耳边又响起苏奕的叫声:“还不跑,等着被煮吗?”

我翻了个白眼,直接用短弩对准了他,苏奕举起手:“喂,裴珞珞,你要谋杀亲夫啊。”

我冷笑一声:“这回你又看到什么了,是肚子里有宝宝了还是它刚成婚?”

苏奕认真道:“你没认出它吗?”

我一愣:“认出什么?”

苏奕抿抿唇:“它跟你见过的那只兔子是亲戚啊,你忍心?”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曾经在烈火崖抓过小兔子陪我作伴的。

但是他说的对,大家都是兔子,搞不好有亲戚关系呢,暂且放它一马。

后来我百思不解,我是怎么被苏奕忽悠得跟脑子离家出走似的,信了他胡诌的话。等我反应过来之后,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暂且略过不提。

眼下的的问题是,苏奕这个大嗓门,好像把林间会跑的会飞的全都吓跑了,我们走了好大一圈一无所获,我只能寄希望于怀王那边能打到什么像样的猎物,我好饿,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出林子时,苏奕为了打发时间给我讲了个守株待兔的故事,说的是,有一个农民有一块肥沃的田地,他每日勤奋地耕作,收成很可观,田地里有一个树桩,干活累了时,他就在树桩旁歇息。

一日,他正在田地里劳作,不知从哪儿跑来了一只兔子,胡乱奔逃结果一头撞死在了树桩上,农民跑过去一看,高兴得不得了,他拎着兔子一边往家走,一边高兴地想。

要是他每天都在这里等着收获一只兔子,那以后就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劳累地干农活了。

于是从次日始,他不再耕种,每天只守在田边的那个树桩旁边,等着兔子跑过来撞死。

日子一天天过去,田地里长满了野草,荒芜不堪,农民依旧在树桩旁边等着,然而再也没有兔子撞死过。

这个故事很早以前我就听先生讲过了,其中的含义是不要总想着不劳而获,如果不付出努力,而寄希望于意外之财,结果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不知道苏奕讲这个故事的目的何在,我今天可是在用双手创造财富的呢。

苏奕止住了我继续前行的脚步,黑眸紧锁着我,深深凝望,宽厚有力的手掌紧抓着我的手,深眸里头有着我不太懂的专注与认真:“今后我会主动……”

我以两指抵在他唇间,堵住了他未完的话,在他身后,一只山羊正徐徐漫步!

大发,今天能吃烤全羊了,我忍不住笑起来,小声道:“苏奕,你的嘴巴是开过光的吗?”

迅速地搭弦,扳动悬刀,弦脱钩,箭矢如道寒芒疾射而出。

比箭速度更快的是苏奕,他一个翻身飞出,快捷得宛如电掣云飘,徒手截住了与山羊仅毫厘的箭矢,侥幸逃过一劫的山羊撒腿就往林间深处跑。

……我快疯了,今天不是苏奕被我打死就是我要活活气死,我他妈信了他的鬼话活活耗到现在,我飙了句脏话,将短弩往地上一扔,从腰间抽出了凌云鞭,右手将上头的装饰一扯塞入胸口,挥起鞭子朝他面上直甩而去。

苏奕侧首避过,鞭子抽中树干,击下了一块深深的树皮,枝叶簌簌而落,苏奕张大了双眼:“喂,裴珞珞,你来真的。”

我又饿又气,抓着鞭头指向他:“我今天不打猎了,我打你!”

凌云鞭横扫而出,苏奕见势仰身躲过,我一个旋身飞起,迎面抡去,苏奕纵跃旋身,腾空而起,踏长枝借力,落到了一棵大树的树梢上。

我岂能让他如意,脚尖一踏,一振双臂紧追其后,在空中再度使出鞭子,凌云鞭如灵蛇般缠上了苏奕脚下的枝干,用力一扯,断裂声响彻林间,他不疾不徐,脚下借力,急纵而上,端如急箭脱弦。

我二人在树林间来回穿梭,所过之处,树林簌簌作响,野兽奔走于林间,不少林鸟被惊得腾空飞起,在空中盘旋,鸣叫不止。

我一路追着苏奕出了林子,他半分狼狈没有,端的是一派舒泰自得的模样,倒把我累的够呛。

扈娘和李岩瞧着我要吃人的模样上来拉架,当然了,主要是拉我:“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打起来了呢。”

我胸腔里那口气在闻着鱼汤味时迅速喷发:“他来捣乱他,我连个屁都没打着!”

苏奕嘴角那抹哂笑叫我看的浑身冒火,碍于被扈娘拉住我近身不得,只能指着他骂道,“你还敢笑,看我不打死……唔。”

扈娘捂住了我的嘴:“太子妃,慎言,慎言。”

怀王扛了几只山鸡野兔回来,见状也是处于懵然的状态,王墨摇着扇子插科打诨:“挺好的挺好的,怀王打猎,你们打情骂俏,哈哈哈。”

我瞪着他:“很好笑吗?”

手中的鞭子控制不住总想甩到他和苏奕脸上给他们添点彩,王墨许是意识到自己说的确实是个冷到不行的笑话,悻悻合上了嘴巴。

我真的快气死了,撇开扈娘跑到了溪边。

凌云鞭上沾了许多脏污,我沾了水给它擦拭干净。

我身上无形中散发的怒火大概可以就地点火,以至于除了苏奕无人敢接近。

大小不一的鹅卵石颜色深深浅浅地铺满河床,溪水清浅潺潺,倒映出他讨打的一张脸,苏奕自我身侧蹲下,探了点头过来:“还生气呢,别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我拿鞭子指着他,上头的水珠往下低落,有几滴顺着手臂滑进了内衫,我越发没好气:“给我离远点,别烦我!”

苏奕浅叹一声,忽而握住了我伸出的手腕,以手背轻轻划去垂挂在手臂内侧的水珠,肌肤相触,温热的触感叫我一惊,汗毛倒竖,我僵硬道:“你你你又动手。”

他往我眼前凑近,幽深的双眸中有柔光流转,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见他举起左手道:“你看我,都因你而伤了。”

他的左手掌上有一道自食指斜切而下的伤口,应该是正在愈合的阶段,长出了鲜红的肉芽,瞧着有些凸起,周围有点红,是剑伤所致,我将凌云鞭擦干绑回腰间,对他道:“你别讹人啊,我方才可一下都没讨着便宜。”

苏奕拧眉:“你那般追赶,我拼了内力,自然会牵扯到。”

我白了他一眼:“那也是你活该。”话是这般说,可想起总觉得有些说不明道不明的心惊肉跳。

那样大一道口子,用的是要把手削成两半的力气,是何人下的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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