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 > 古代言情 > 被迫嫁给太子后,太子妃一心和离 > 第60章 不打猎了,我打你

第60章 不打猎了,我打你(2 / 2)

扈娘有先见之明,在包裹里备了金创药和消肿止痛的药膏,大家伙都在忙着收拾怀王打回来的猎物,李岩到林子里去寻我丢掉的那把短弩,王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看来看去只有我是最闲的。

苏奕搭着马车驾座坐了点边,摊开掌心由我帮他涂抹药膏。斜阳一抹,青山数点,微风拂过耳鬓,带来底下的盈盈笑语,我扭头看了眼,是小碗她们正和王墨在打水仗,王墨以一敌四,身上很快狼狈不堪。

但四人组衣衫前后也全湿了,争先恐后地跑到了扈娘那边去烤火,簪星曳月为谁烤在前头比划了起来,王墨拉着其他人几个人下注,赌姐妹俩谁胜谁负,簪星曳月一扭头就合力将王墨丢进了水里,他彻底成了只落汤鸡。

大家伙乐不可支,下边的热闹同样感染了平地上低头吃草的马儿,它们甩着漂亮的马尾,口鼻发出哼哧的呼气声,想来亦是惬意十足。

我笑着回头,对上苏奕那双狭长的眸子和微微抿紧的唇,他正定定地看着我,眼神如漩涡一样深沉。

这人奇怪的很,昨夜对我袖手旁观,今日又对我露出这种容易叫人误会的眼神,要是换成旁的定力不好的小姑娘,估计又得陷进去了,我可聪明着呢,他绝对憋了什么坏,我偏不搭理他,他爱咋咋地。

上完药苏奕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是我送他的那份祛疤膏,他静静凝着我,带点讨好的语气问:“不抹点这个?”

我有些无奈:“用药太杂对你伤口恢复没有好处,等痊愈了的。”

这俩兄弟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个祛疤膏而已又不是万能神药,有必要各个都随身携带吗。

王墨脱了外衫搭在烤鱼架上晾,头发用了根蓝带子松散地扎在脑后,内里穿的白蓝色里衣半敞,露出脖颈到前胸的小麦色皮肤,他玩弄着折扇半躺在一侧,倒有几分疏狂落拓公子的模样和……不要脸。

银杏、小碗、六公主没眼看,红着脸跑到了另一边。

扈娘看王墨的眼神总透着鄙夷,他振振有词地反驳:“又不是我非得穿成这样,您刚才也瞧见了我是从水里爬出来的。”

我挽下袖子招呼着银杏她们过来,大声打趣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看的,看象姑馆里的小哥儿还得花钱,王大人这是免费给你们送福利呢,姿色嘛是稍微差了些,你们勉强先开开眼,有了比较才知道什么样的姿色才叫做上等品。”

扈娘呸了一声:“王大人忒不要脸。”

王墨满脸轻挑:“扈娘,公平些,某些人比我还不要脸。”

我本还打算就他的身材再评价一番,苏奕的身形便挡在了我的前面,清凉的嗓音带着摄人的寒意:“这么喜欢光着,便把身上这件扒了到水里待着。”他叫了簪星曳月一声,“为王大人宽衣。”

“得令!”簪星曳月欢快的声音从王墨身后传来。

王墨跳起来抓过晾晒的衣服一披:“你们夫妇俩忒毒了!”

我从苏奕身后探出头来:“这叫妇唱夫随。”

苏奕望向我,微微挑起一边眉毛,饶有趣味地微勾起唇角,我这完全是出于调侃下意识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可被他这般瞧着我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于是怼了他手臂一下,补充道,“对吧,兄弟?”

说完我绕过他拿走李岩寻回的短弩到溪边清洗。

王墨肆无忌惮的笑声离了挺大一段距离都清晰可闻。

怀王独自坐在一块岩石上刷洗箭矢的血迹,与那头的热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面容沉静,眼眸清冷,双眉虽轻皱但神色间依然是一派淡然,好似看尽人间悲欢。

他看似温和,却不会让人觉得容易亲近,也不会勉强自己去融入别人。

我道:“四哥,对不住,我不知道他们会来,你一向喜静,这么多人惹你烦心了吧?”

第61章 世间哪来那么多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双全法

“无妨,我得清净的机会总比你多些。”怀王的嗓音就像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温和平静。

“唉,你当东宫有多热闹,我要不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早就憋死了,幸运的是我身边的这些人都还不赖,挺对我胃口。”

我一手托腮,一手漫不经心地在水中晃荡着箭头,“四哥,你说人为什么总会贪心呢,我见惯了这般好的景色,一想到回宫要成天对着红墙绿瓦现在就开始觉得难受的慌,你说我是被圈成什么样了啊,我这么好动的一个人瞧着这山间景色竟也觉得欢喜得不得了。”

怀王眸底温然柔和:“日后有机会,我再带你到别处走走。”

我郁闷道:“如果能在外头待够了再回去就好了。”

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我如今是连娘家也寻常回不得的,按照宫中规矩,回府需得得帝后批准,接着以太子的名义下达诏谕到将军府,府上要提前整修居室花园,家人都要练习参拜的礼仪,回府当日,家中男丁要在大门外叩首迎接,女眷不得露面,只能在正房廊下恭候,父母兄弟姐妹中平辈以下的人都得行叩头大礼,总之是诸多的规矩限制,繁文缛节。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亲眷变君臣,我与堂表兄他们也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亲密地嬉笑玩闹,就算我不拘这些,那几个一板一眼遵法守礼的大哥们也不敢奉陪。

梨花风动玉阑香,春色沉沉锁建章。唯有落红官不禁,尽教飞舞出宫墙,用在我身上也是非常合适的!

袅袅炊烟起,扈娘给每人分了一小碗鱼肉鱼汤垫肚,又吃了些野果,到申时左右时,我们才吃上正式的一顿饭。

怀王带了茶道六君子出来,苏奕他们马车里备有酒水——不止酒水,还有烤羊排、卤牛肉、馕饼、糕点、凉菜、水果、坚果,德兴和李岩一样样地往下搬,我们围坐的草地上不一会儿便摆了齐整的一块。

所以我和怀王方才拼死拼活打猎的意义何在,扈娘做鱼汤的意义何在,苏奕这个天杀的!

德安与德兴铺了两块垫子,因着东西太多,最终大家还是分开了两边坐,扈娘、银杏、簪星、曳月、德安、德兴坐一处,余下的人分别按照苏奕、我、怀王、六公主、小碗、王墨、李岩这般的顺序席地而坐。

众人自己动手,喝茶的喝茶,饮酒的饮酒,谈天说笑间一边吃东西一边吹着溪边凉爽风欣赏山明水秀的美景,没有那许多烦心事,唯有眼前淡然的闲情逸致,清逸翛然。

就是我面前不要堆那么多食物就好了,我怀疑苏奕和怀王都把自己不爱吃的鸡腿兔腿全堆到了我这里,他们是哪里生出的错觉觉得我是这里头最能吃的。

再者这野外烤的东西虽然新鲜,但是缺了些咸味很容易便吃腻了,哪有烤羊排和卤牛肉好吃,我通通又给他俩还了回去。

六公主看着鸡腿兔腿在我们三人碗中来来回回好生委屈:“几位哥哥嫂嫂,你们好偏心,我也是你们的亲妹妹呀。”

苏奕把鸡腿给我夹了回来,道:“你五嫂方才上蹿下跳的闹累了,得多吃些。”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将鸡腿分给六公主,兔腿分给小碗,夹了筷凉菜来吃。

我已经被塞饱了,再吃这些大肉下去得吐了。

相比我吃相的粗鲁,怀王与苏奕个比个的优雅,且很有节制,再喜欢吃的东西也不会伸手超过三次,这是自小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扈娘他们那席玩起了行酒令,输的人要挨罚,不仅罚酒还要大喊三声“我是猪”,扈娘自嘲比不过年轻人,充当了令官的职责,一局尽,受怀王耳濡目染的德安大获全胜,簪星曳月已是醺醺然,偏还不服输,大叫着再来几局,秉承着与银杏义结金兰那日说的誓言,接下来所得的惩罚全入了银杏口中。

我也想去凑个热闹,可我有自知之明,我既没有文采和才华,也不敏捷和机智,过去了只有当猪的份。

王墨道:“诶,行酒令老土了,咱们玩点新鲜的。”他轻轻在手心敲了几下扇子后有了主意,“身上都带银钱了吧,没带银钱首饰什么的也行,咱们便来玩“我有你无”的游戏,游戏规则嘛也很简单,如我这般伸出五根指头。

然后每人轮流说一件只有自身做过别人未曾做过之事,没做过的便收回一根,罚酒一杯,游戏结束后所剩指头最少之人受罚,东西是拿不回去了,还得再罚酒三杯。

但如若参与者之中有人做过,提出者就必须受到惩罚,惩罚主要还是以饮酒为主,亦要选择回答在场任意一人提出的真心话。但事先言明,参加此游戏者需得诚心,不得撒谎,所述之言不得掺假,如何,来是不来?”

六公主数了数在场的人数,挠头问道:“可是咱们有六个人呀,无论从谁先开始,对最后一人都是不公平的。”

王墨眯着眼睛道:“这般速战速决才够刺激嘛。”

他说的这游戏听着就有趣,而且比行酒令可简单太多了,扈娘和德安德兴已经过来帮着收走垫子上的东西,我瞧着小碗和六公主也是跃跃欲试的样子,率先从腰带上取了南珠下来丢到垫子中间,六公主自发间摘下了花穗钗,小碗犹豫着放了一串铜板,李岩正在观望苏奕,他和怀王看上去都兴致缺缺的模样,王墨的眼珠也在他二人间来回转悠。

片刻后,怀王取下了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苏奕从腰间拽下了玉佩,李岩是袋少说有个几十两的钱袋子,王墨最后下注,放了他的破扇子。

我指着他:“喂,你这也太赖皮了吧。”

王墨露出我不识货的眼神:“我这扇子上可是有大家的真迹,它的精妙之处是靠外表分辨不出来的,就同我本人一样,得看内在。”

小碗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王墨率先抢占了先机:“我有两撇小胡子。”

这就开始了吗,这么突然的?而且他这是什么破题,我愤愤不平:“你这也太欺负人了!”

“愿赌服输,指头放下。”

场上的人除王墨外只剩四根指头,扈娘为我斟酒时放了水,只添了点儿底,我喝起来半分压力没有。

小碗饮酒之际,李岩夺得机会,涨红着脸道:“我曾四天未曾如厕。”

王墨嫌弃道:“我仿佛都能闻着那味儿了,你赢了你赢了。”

我一拍大腿,大笑道:“这个我也有,你输了,罚酒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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