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言难尽地望向我,我理直气壮道:“昏迷之时怎么如厕啊。”
扈娘给李岩倒上了满满一杯酒,我在他饮酒后问起师父曾说过难倒无数男儿汉的送命题:“李大人,假如你不会水的娘亲和娘子同时落水,你先救谁?”
李岩叫酒呛了一口,红着耳根子道:“回夫人,属下未曾娶亲,”他想了想后道,“但是若真有那一天,为人子女者,需得对父母尽孝,我必会先以母亲为先。若我娘子不幸殒命,我会随她而去,此为忠。”
我道:“可你这说法矛盾的很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守身即尽孝,你既随你娘子而去,又如何能说为父母尽了孝道呢,自古忠孝难两全,世间又哪来那么多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双全法。”
我虽然读书少,可我发现我偶尔脑袋瓜一开窍说的道理还是挺能唬住人的,至少现下寂静一片,显然是被我的言论镇住啦。
李岩虚心请教:“那敢问夫人,您会如何作答。”
我认真道:“这个问题在我这儿是不成立的,因为我不会水啊,她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王墨的嘴角直抽搐:“过过过,下一个。”
众人的眸光来到苏奕身上,他看了我一眼,收回目光后唇角扬了一下:“我成亲了。”
王墨端起酒杯翻了个白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苏奕散漫道:“你这种万年光棍是不会懂的。”
只剩下两根手指的六公主和小碗要哭了:“五嫂,手下留情啊。”
我一脸严肃:“竞争场上无兄弟,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苏奕说的话虽然跟王墨的一样不要脸,但是胜算大啊,我清了清嗓子,“我有相公。”
“你们真是够了,成家了了不起。”扈娘给王墨连续倒的几次酒全都溢出来了,他不禁有些怀疑人生,“扈娘,不带你这么偏心的啊。”
扈娘笑眯眯的:“王大人能者多劳。”
六公主委屈巴巴地看着怀王:“四哥,你对我最好了。”
怀王笑的有几分促狭:“你五嫂说的对,竞争场上无兄弟。”他一双精致的眉眼如江南烟雨一般,氤氲着涳蒙春色,嗓音清润明朗,“我有一个心上人。”
我看了眼怀王,眸光转到他身后的德安身上,俩人眼神碰撞之间,心照不宣,我含笑放下了手指,酒杯递到唇边,却发现很诡异的一幕,除我和李岩外,其余四人全竖着手指头。
苏奕和王墨便罢了,小碗和六公主有情况啊。
不待我发问,王墨板起脸来:“小姑娘家家的,不能为了点身外之物搭上自己的名声啊。”
六公主脸红的诡异,快滴血了,与小碗对视一眼,仍是保持着竖指的姿势。
王墨终觉情况不对,暂停了游戏,不由分说拉着小碗到另一边,叉腰训她跟训孙女似的,唉,他真是顶着哥哥的名头,操着老父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