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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敌人不会看见她年纪小心 ..(2 / 2)

同大伯母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我先给她们磕满三个头,见二婶母伸到半空的双手慢慢缩回去才一字一句清晰舒缓道:“珞珞今日行的这个礼,不是以太子妃的名义,而是以将军府裴家二小姐裴珞珞的身份,所以你们受得起。

珞珞明日便要回宫,下次再见还不知是何时,父兄叔伯远在边疆,家中一切全靠几位伯母婶母打点,你们受了多少委屈,有多难,珞珞都知道,可珞珞能力有限,能帮上忙的地方不多,往后还是得靠伯母婶母们劳心劳力,所以你们万要保重自己个的身体。

珞珞和姑母在宫里头会好好的,你们勿要挂念,珞珞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姑母,你们也得好好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天凉记得添衣,不要熬夜。

珞珞知道你们口重,爱吃辣的贪凉,但是你们如今肠胃比不得从前,凡事都得有个度,银钱不要省,该花的地方便花,要是生病了一定记得看医吃药,不许自己偷偷对付。珞珞感谢伯母婶母们为裴家做的一切。”

我伏下了身子去,再抬头时见她们眼睛里有一层薄薄的水汽,被烛光映得星亮。

还记得小时候我惹祸捣蛋被父亲追的满府窜,晚上不敢回房睡,便会随机去几位伯母婶母那过夜,今夜我像幼时般赖在了大伯母这儿。

翌日,我一开门,寒气扑面而来,地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雪,所视之处一片银装素裹,玉树琼枝,扈娘说雪是半夜里开始下的,直到四更时才停。

一缕缕青蓝的炊烟在覆盖着白雪的屋顶上袅袅浮动,厨房内雾气升腾,大伯母和二婶母正在准备我爱吃的粉皮。

这玩意儿挺费功夫的,得提前一天把大米泡软,再用石磨加水碾成浆,第一次粗磨,第二次细磨。

蒸粉皮时,首先要把大锅中的水烧开,再在竹子制成的十五寸大小的圆形蒸具上铺好一块浸泡好的白蒸布,蒸布要铺平紧贴蒸具,刷上油以防粘布,落浆均匀摊平且要薄,用火得猛火,并特别要掌握火候,火候过少不熟透生浆不好吃,火候过多蒸出的粉皮粗糙不够滑嫩。

所以过程中用来燃烧的木边条常常是一会儿加进灶台一会儿取出,蒸熟的粉皮色泽银白光洁,半透明,柔润嫩滑,口感筋道,淋上大伯母的秘制鱼肉汤底,回味无穷。

小时候大伯母曾告诉我,过去过年过节时,人家不问你杀多少鸡,只问你粉皮有没有做够,仿佛没有粉皮就不像过年,只有有了粉皮才算过年,也仿佛人的面子富贵跟粉皮成了比例。

扈娘正与大伯母学汤底的做法,那认真样,就差拿个小本记下来了,她说道:“原先不知道太子妃好这一口,否则定早早便向来夫人请教了。”

大伯母翻炒着鱼肉,香味溢出,馋的我咽了好几下口水,她的笑容隐在油烟后,看起来有些飘渺:“珞珞嘴馋的啊,打小那会儿一到过节就缠着我给她做这个,一个人便能吃下小三张。”

加完火的二婶母在围裙上抹了把,跟着笑道:“可不就是嘴馋,我过年做个豆腐她眼巴巴得等着喝豆腐脑,为着剩下的最后一碗谁吃能跟老任头,哦,就是他那个师父,俩人在屋顶上窜来窜去地打架。”

大伯母往锅里加了一大勺水,滋滋啦啦的声音冒起,她道:“哪里是只馋豆腐脑哟,那个豆渣,油豆腐,她哪样不吃。”

她们乐开了花。

我摘掉帽子,笑着迈进门槛:“我不止嘴馋,我还嘴叼、鼻子灵,今日这个汤底里好像少了样东西哩。”

大伯母舀起翻滚的汤水尝了口:“放盐了啊。”

我道:“我的鼻子可没那么灵有没有放盐啊豆豉啊,我只闻出来少了味芫荽和紫苏叶。”

芫荽嫩茎和鲜叶有种特殊的香味,能祛除腥膻增味,紫苏新鲜时或晾干后都可用做香料,还可供药用,和肉类煮熟可增加后者的香味,与鱼类配合烹饪效果绝佳。

但这俩东西就跟臭豆腐和榴莲一样,爱的人爱入骨,恨的人闻见一下都觉得要当场去世,也是甲之蜜糖,已之砒霜的存在。

将军府里的甲方寥寥无几,大伯母早年间种的那几株幼苗皆惨遭毒手,那几年,我和大伯母看谁都有嫌疑。

大伯母一拍脑门:“还真忘了,看来你小时候没白吃这么多。”她解下围裙便要出门,“这会儿集市该开了,我去买点,老二媳妇儿你看火啊。”

扈娘拉住大伯母:“还是奴婢去吧,夫人告知那紫苏叶长的什么模样就成。”

二婶母也加入了阵营,她们在那拉去拉去的,看得我累得慌:“好啦好啦,你们两个掌厨,一个学艺,外头路滑,还是我这个年轻力壮的去跑一趟,我知道谁家菜园子里有,我去要一点。”

扈娘道:“哎呀,银杏若是在便好了,这小妮子玩野了,也不知道出发前能不能赶回。”

银杏难得出宫一趟,我准她与簪星曳月出去玩两天,这会儿指不定还在睡懒觉呢。

转身时,听见二婶母像在自言自语:“我多蒸些,可不能叫侄女婿以为没准备他的。”

我出了大门,门口守着的禁军要跟上,我指指前方不远的白茫茫的拐角处:“哦,不用跟了,我很快就回来,外边儿天冷,你们到里边候着吧,吃过早点咱们就出发。”

四名禁军互相望了眼,拱手应了是。

我朝掌心吹了口气,因为天冷的缘故,嘴里哈出了白色的雾气,没一会儿掌心便又冷冰冰的,我索性学着老头们那样双手往袖袋中一拢小跑着往前去。

脚踩白雪的窸窣声,声声入耳,街上能见成群结伴的孩童忙着堆雪人打雪仗。

我去的地方是戚老爹家,他是这一带负责逐家逐户上门收夜香的,因怕放在院中的粪车会熏到左邻右舍。

所以他常年都会在栽种绿叶菜的院子里种一小片芫荽和紫苏叶除味儿。

戚老爹家那些用粪便浇出来的青菜,虽然听上去挺倒胃口的,但吃起来确实是甜香许多。

戚老爹一般三更天出门,这会儿该在的,我听见水井边上传来洗刷声,熟门熟路地解开了后门栅栏的插销,人还未进去便扯着脖子喊:“戚老爹,你在不在啊,我来拔点草。”

裹了层银白的泥墙处探出一个戴羊毡帽,皮肤蜡黄五十上下的男人,他一张大宽脸因年纪增长凹陷,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混浊的眼睛看了许久,终于辨认出我是谁,他放下手中的毛刷子和夜壶,用泥墙上挂着的旧布条反复擦了几遍手后颤巍巍站起:“贵客啊,你不是过好日子去了吗,回家探亲来了?”

“回来有几天了,家里在做菜,少了两样香料,想问您讨要些。”我注意到他的两条腿走路时一跛一跛的,不由得问了一句,“戚老爹,你脚怎么了?”

“哦,没啥事儿,前两年不小心磕到石头上了,落下病根儿了。”他一笑,皮肤有点像皱巴巴的树皮,往上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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