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着师父的背影失声叫道:“师父,这些东西怎么办。”
师父扬扬手,声音与身影一齐消失在转角:“你替为师收着。”
师父……
簪星曳月围上来:“太子妃,什么意思啊,皇上是要抓任大夫吗?”
我心底颤抖,说不出任何话来解释,只是反复几次攥紧又松开拳头。然而到底没能压下往上窜的腥甜,我呕出了一口鲜血。
扈娘惊慌失措:“太子妃!”
我抹去嘴角的血液,缓了缓整个五脏六腑都被移位的痛楚,稳住身体道:“一点内伤,不碍事。”
扈娘急道:“你这哪里止内伤,身上都快没一处好地了,不行,得快些让御医瞧瞧。”
我止住扈娘,用几许严肃的语气对簪星曳月道:“你们是太子的人?”
她们没有否认:“是。”
我让扈娘去里头看着御医,跟二人走到了偏僻些的廊下去说话,我倚着柱子坐下,缓了气息,等痛感过去,才睁开眼继续问:“是培养的暗卫队还是就只有你们俩。”
簪星曳月互相对视了一眼,单膝跪地,神色凝重:“恕属下无法告知。”
“我如果让你们帮我做事你们去吗?”
二人抬头,盯着我的眼睛明亮清朗,簪星回道:“爷既已让属下姐妹二人跟随太子妃那便全听太子妃调遣。”
我示意她们起身,四下看了眼,招二人附耳过来,郑重道:“我要你们从今日开始暗中保护我师父,他在皇宫一日,便护他一日周全,我要日日知道他的动态。”
曳月拒绝:“不行,我们只受命保护太子妃。”
“你们刚刚还说听我调遣,莫非说的是假话不成?”我加重了语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道:“那便按我说的去做,师父是为救你们主子才会进宫的,你们若弃他不管,那便是置你们的主子于不义,置我于不孝。”
簪星道:“可若属下等去了那头,太子妃这边就顾不上了,恐让人钻了空子。”
我睨向她,淡淡道:“哦,原来你们主子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啊。”
簪星:“……”
曳月嗤了一声:“怎么可能就我们俩,只不过我们的武功是其中最高的。”
我了然地点点头:“哦——”
簪星对着曳月的脑门重重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