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黄巾军危在旦夕,他的责任,是最大的。
原本以为,这场起义,会是一场属于农民的胜利。
但谁又能料到,下场竟如此悲壮惨烈。
仅仅是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被官府给牢牢镇压了。
而那些跟着他张角起义的农民兄弟,也全都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民。
原本吃不饱的,如今还是没吃饱。
流的血流的汗,到头来终究是辜负了。
越是如此想着,张角的心里就越是难受。
两行清泪无言地从他的眼角滑下。
张宝见状,握着的张角的手,攥得更紧了一些。
“大哥,无需太过惆怅,只要您还在,我军就有主心骨!只要您还在,我们就有胜算!”
话虽如此,但张宝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
黄巾军还能有什么胜算?
无非是多苟延残喘几日罢了。
是死是活,根本不由他们自己把握。
而是看官府何日扫平冀州。
张角、张宝兄弟两人相顾无言,久久沉默。
半晌,张角问道:“三弟张梁呢?他现在何处?”
张宝回道:“三弟如今在广宗固守一方。”
广宗,也是黄巾军的要塞,是冀州的重要关口。
如果广宗失守,也就意味着官府军进入冀州如履平地,黄巾军不亡以待时毕。
张角咳了几声,平稳呼吸后,语气无比坚定:“我要去前线。”
“大哥!”张宝不满,“别怪张宝直言,你现在这副身子骨,去了前线又有何用啊!”
“我太平教众无一懦夫孬种,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向官军投诚,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之上,而不是后方。”张角道。
张宝叹了口气,“至少…先把伤给养好吧!”
他知道,哥哥张角脾气倔强,说一不二。
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会严格地去履行。
这也是为什么黄巾军能够发展到数十万之多的原因。
其中,和教主张角是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的。
几乎所有的教徒,都将张教主的话视为圭皋。
由此可见,张角的人格魅力非同一般。
“神医医术高超,我感觉病疾已退,只需待伤口痊愈,如不大动手脚,应是无妨,”张角顿了顿道,“去了前线,我可以指挥部将,有我在那里,军心也会大涨。”
“既然兄长有心去前线作战,那我应当陪兄长一同前往。”最终,张宝还是妥协了。
张角、张宝、张梁兄弟三人情同手足,也并非贪生怕死之徒。
如今,就算冀州城破,也无非有死而已。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区区战火,有何足惧哉?
大不了,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只是,张角此时还并不知道,他的体内如今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那是自然的伟力!是雷霆的怒火!
因为神医徐涣的一个举动,张角的潜力已经被彻底激活。
汉末三国史上第一个变种人,就此诞生了!
从今往后,世间便多了一个驱雷掣电的张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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