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在大明生活更久。
他拥有两个时代的思维。
所以对这种情况，一点儿都不奇怪，他笑着说：“你试想一下，如果没有学过数理化的知识。”
“周易中有句话，大亦有大，小亦有小，其奥妙无边际。”
“这句话就是说，世界万物没有最大也没有最小，是无穷的。”
“如果我们没学过数学上的无穷大概念，没学过哲学中的对立统一辩证法，我们能一下子明白这句话的道理，并且接受？”
……
“别看我们现在看周易、老子、庄子这些哲学书籍，好像并不困难。”
“那是我们有数理化的知识储备。”
“如果没有，就像现在的大明，除非极个别的天才，才能明悟，绝大多数人，读周易这种思想哲学书籍，和读天书没什么差别。”
钟小艾看着朱曌，信手拈来般，列举周易、庄子、老子中的片段，不由惊讶看着朱曌。
很明显，这些书籍，学长都烂熟于心了！
台上，祁同伟注意到钟小艾一脸惊讶，不由笑笑。
他虽然不知两人谈论什么。
但能判断，肯定是好兄弟的某些优秀之处，又被小学妹发掘了。
他们两人从初中到大学，他很清楚，好兄弟有多优秀。
小学妹还有得惊讶呢！
祁同伟笑着收回目光，看没人想透彻。
于是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大气压强’二字。
“之所以发生蜡烛燃烧，玻璃杯内水面上升的现象，是因为蜡烛燃烧，消耗了空气中的氧气。”
“造成杯内和杯外空气压强不平衡，杯内压强减小……”
……
祁同伟开始解释大气压强的概念。
这个实验结合第一个实验，彻底证明了，氧气不等于空气，氧气只是空气中，所有物质中的一种。
随后祁同伟又演示了密闭空间中，磷燃烧，水倒吸的实验。
当众粗略测定了，氧气在空气中，占比/这个事实。
最后，祁同伟又结合日常现象，古诗词中相对、绝对的现象，讲述了相对运动、绝对运动、参考系等系列概念。
某刻，祁同伟口干舌燥的停下来。
冲着台下众人作揖，声音有些沙哑道：“今日的课到这里结束。”
“这些实验器材，会放在这里。”
“如果有人想重复实验，可以分组，向国子监递交申请。”
“只要申请了，都会通过，但请大家一定要爱惜实验器材。”
啪啪啪……
祁同伟话音刚落，雷鸣般掌声响起。
“祁先生，你只在国子监授课吗？”
“我等没有资格入国子监的，也想听祁先生的大道！”
“还好，我虽然没有中举，但却得到了国子监学习的机会！”
……
掌声还在继续，年轻士子们就乱了。
国子监的士子激动庆幸。
而非国子监的士子，则着急询问。
朱曌高兴笑道：“大吉大利，开门红！”
祁同伟完全没想到，会如此受欢迎。
他甚至都做好了被愤怒的儒家士子扔鸡蛋，被腐儒大声质问的准备。
可唯独没想到，会这么受欢迎！
士子们的请求，完全不是他能做主的。
正当祁同伟不知如何处置时。
还是朱棣激灵，赶忙提醒：“祁先生，我大哥！大明的事情，父皇不在，我大哥有权决定！”
祁同伟暗暗苦笑：你大哥也不在呀！
祁同伟只能求助看向朱曌，太子朱标不在，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让好兄弟决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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