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远处的百姓正在给“二圣”雕像贴金,忽然轻笑,“天道启示,从来藏在民间。”
唐太极殿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李世民的佩剑上折射出七彩光斑。
他盯着金榜上朱元璋的“得位最正”评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玄武”纹路——那是玄武门之变时,建成的血溅在上面留下的暗纹。
“杜如晦,你说这乞丐皇帝,究竟凭什么登顶?”李世民的声音混着殿外魏征的谏言声,显得格外清晰。
杜如晦的笏板在手中一沉,他望着陛下眼底的探究,忽然想起当年在秦王府,李世民曾对着《汉书》彻夜研读:“陛下,朱元璋起于微末却能定鼎,靠的是‘民心为基,律法为纲’。”
袁天罡的八卦盘在殿角发出轻响,他盯着盘上“地火明夷”的卦象,忽然开口:“陛下,即便朱元璋这般人物,后代仍出了朱祁镇这等昏君。”
他的目光扫过李世民骤然收紧的下颌,“王朝兴衰,在人,更在制。”
殿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是魏征的笏板砸在地上:“陛下若学朱元璋严惩贪腐,何须担忧‘房谋杜断’之后无人敢谏?”
李世民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
他解下佩剑,放在案头朱元璋的破碗复制品旁,剑身与碗沿相触,发出清越的鸣响:“玄成说得对。”
他望向殿外那个白发老头正在拾笏板,衣袍上还沾着早朝时的尘土,“朕的护身符,从来不是金榜,而是敢骂朕的魏征。”
建康宫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刘裕站在殿门口,望着远处百姓正冒雨修缮城墙。
他摸了摸衣甲下的旧布衣,忽然发现领口的针脚,竟与朱元璋破碗上的补丁纹路相似。
殿内,檀道济正在擦拭环首刀,刀刃映出他眉间的忧虑。
北周正阳殿,宇文邕独自坐在龙椅上,翻开《大诰》,朱元璋的“民为邦本”四字突然渗出血色。
他望着案头的府兵名册,忽然提起朱笔,在“宇文宪”名下重重画了道——那个曾在战场上救过他命的弟弟,此刻正在军营里,从伙夫做起。
大兴宫的湖面恢复平静,杨坚与独孤伽罗的倒影在水中交叠,宛如当年在长安城下的誓言。
他望着妻子鬓角的白发,忽然想起她说的“百姓谏言”,转身对宦官低语:“去,把登闻鼓搬到宫门口,任何人都能敲。”
唐太极殿,李世民捡起魏征的笏板,上面“兼听则明”的字迹被磨得发亮。
他望向金榜,朱元璋的破碗正在晨光中闪烁,忽然明白:所谓千古帝王,从来不是孤家寡人,而是带着千万百姓的期待,在龙椅上如履薄冰。
太极殿的晨光斜切过檀香案几,李世民的指尖在“朱祁镇”三字上碾出淡淡水痕。
他望着金榜投影中瓦剌骑兵拖拽帝王的画面,腰间佩剑的鱼皮剑鞘发出细碎的摩擦声——那是当年虎牢关之战,窦建德的血渗进剑鞘留下的暗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