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山门前，黄沙带风。
一道清瘦人影站在山脚道石前，右手将一枚令牌摁在山门守阵的符台上。
“哪都通·A级任务·编号X1372。”
话音平稳。
门前守弟子看了一眼令牌，又看她一眼，表情变得复杂。
“你是……”
“冯宝宝。”
那名守弟子吞了口口水，迅速转身朝山上传音。
“掌门！哪都通冯宝宝登门，持A级任务牌，要求入山！”
十息未到，龙虎山主殿中，一道白影从台阶踏出，掌门亲自下山迎接。
“道友远来，失迎失迎。”
冯宝宝点了点头，把任务令牌收回腰间袋中，扫了周围一眼。
“查案。你们山里，出事了。”
掌门神色未变，只微笑道：“具体内容……可否详谈？”
“不能。”
“……”
掌门干笑一声，侧身让出道：“请。”
冯宝宝提步而上，动作干净利落。
上山途中，数名弟子从远处匆匆路过，看到她身影，纷纷减速。
“她就是那个冯宝宝？”
“听说她一个人打翻过整支异人调查队。”
“听说她有不死之身。”
“听说她上次查案，把人从内景世界拽出来……活的。”
“真的假的？”
“谁敢试试？”
有人悄声说：“龙虎山里那几个外门怕是要吓尿。”
另一边，张之维正在偏殿讲学堂后院给牛若山看拳架。
刚把“引步沉根”讲完，一股炁流由西向东而过。
他微微侧头，眼神一凝。
“嗯？”
冯宝宝正在山道转角，脚步未停，身形一晃，从石道下缓缓拐上来。
抬头时，视线刚好与张之维撞上。
距离不到五丈，两人目光对上。
张之维眼皮一跳，识海深处猛然泛起一道裂缝。
金光震荡，识念扭曲，仿佛有一缕奇异的气息从冯宝宝身上擦过。
不是敌意，也不是攻击。
是一种熟悉的……穿透力。
一缕虚影像是从她体内掠出，划过记忆深处。
像是百年前曾与天道对视时那一瞬的气机跳动。
张之维眯起眼，嘴角动了动。
“果然是她。”
冯宝宝盯着张之维看了两秒。
张之维拂尘一抖，什么都没说，转身继续讲拳。
冯宝宝也没多话，继续往主殿走去。
牛若山一头雾水，小声问：“师爷，刚刚那个……”
“别看太久，容易走神。”
“哦……”
“她不太正常。”
“你怎么知道？”
“她没炁。”
“啊？”
张之维随口扔出一句：“她那不是异人，是机关。”
牛若山脑袋彻底转不过来。
**
龙虎山主殿。
冯宝宝落座，任务令牌放在掌门案几上。
掌门坐在正席，左右两位长老在侧，桌上摆着调查资料与灵识记录。
“查案范围？”
冯宝宝低头看了眼令牌，“甲申残卷异常炁动源，波动来自你们山门两日前。”
“具体？”
“不知道。”
掌门有点头疼：“我们确实两日前有过一次小异动。”
“我知道。”
“那你需要我们配合什么？”